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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周宥比想象的还要阴险,胆大,自我,以及疯狂得不顾一切,这样的人最不好惹,因为疯起来能不是人,更不能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一但黏上绝对是一件恐怖可怕的事情。
但从周宥的反应来看,周宥身上的确有这么一件东西。
范雎想了想,周宥以前洗澡的时候,他没好意思仔细盯着对方的身体看,毕竟一大老爷们,洗澡的时候是不穿裤衩的,那强壮的体魄,宽大得夸张的背阔肌,如同楼层一样的腹肌,还有那能给小孩喂奶的大胸肌,看着多少让人有些面红耳赤,应该是因此忽略了对方身上戴着的器物。
得找个机会好好观察一番。
其实并不难,因为周宥不会知道范雎什么时候在观察他,虽然有点不道德,但真就跟一只不会被察觉的隐形摄像头。
范雎揉着肩膀:“下一次,下一次就算眼睛烂掉也得看清楚。”
他倒是守着道德准则,结果对方呢,一声不吭地对他出手,胆子大得让人想骂人。
以及他最想确认的,是不是和周宥接触,更大面积或者更深入的接触,那盒子世界的镜子就会变大。
原因是什么?
疑惑。
周宥那里也十分疑惑,那只手……有温度,还挺软。
不吃香蜡纸烛,反而需要大米佐料。
“鬼难道也自己做饭?”
鬼的世界充满了烟火气?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周宥摸着胸前的青铜吊坠,这东西就是自己和那只鬼之间的联系?
范雎也在想着,下次得想办法用手触摸周宥更多的部位,以确认他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但那疯狗这次失败了,恐怕还会有下次,这就让人有些为难了。
范雎正想着,这时有人径直走了进来。
没有敲门,穿的是赵国宫廷侍从的衣服。
来传达赵王口谕的?
范雎有些疑惑,按理现在的赵国人会更加谨慎的对待他,怎么会冒然就这么走进来。
那人就那么看着范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笑得让人心瘆,范雎正要问何事,却见那人笑得脸皮开始脱落。
从那人的后背,像是一条人肉拉链,就那么裂开,一个阴森森的男子手中持一青铜剑站在那里,地上留下一张人皮。
范雎:“……”
那人:“你最好不要出声,否则在你出声前,必死于我手上的大秦青霜。”
范雎心道,大秦青霜,邯郸道上刺杀他的那人,秦国在邯郸的细作!
也对,比起六国之人现在想要刺杀他的动机,最想弄明白他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的,绝对是秦国人。
剥皮占尸
一个秦国细作披着赵国宫廷侍从的人皮,大摇大摆地站在了范雎面前。
质问,审视,刺杀,范雎稍微有任何不对劲,可能就要血溅当场。
至于对方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来这,范雎其实十分理解。
比起六国之人,秦人更疑惑更想知道范雎的动机,以及最容易揭穿范雎假身份的也必定是秦国人。
那阴森的剑客就那么站着,范雎都感觉到一股锋利的尖锐的利器割在皮肉之上一般。
逼迫,威胁,恐吓。
很多问题范雎暂时没办法回答,但见到秦国在赵国的组织,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他的所作所为能更快地传回秦国,也意味着他能带着赵政更快的归秦。
不过,现在紧要的,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眼前之人的质问,别真被对方一剑捅死了。
才想着,“刷”地一声轻响,那人背上的青铜剑跳了起来,指在范雎眉心。
无手握,无悬丝牵引,一柄寒剑,就那么悬在空中。
范雎:“?”
万磁王?
那人明显感觉到了范雎神情的变化,有些审视地问道:“有何疑惑?我大秦剑术天下闻名,人尽皆知。”
范雎赶紧收起表情,他知道地母器皿有很多奇妙之处,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常识,对他而已,多少有些难以想象。
但若过于惊讶,死于无知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范雎正脑袋飞速旋转,怎么应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危机,必须得忽悠住对方,不然下一刻脑袋必然落地。
突然,“啪”的一声,从房间角落传来。
缩在角落的赵政,小脚脚并在一起,缩着脖子,手上装苹果的碗正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吓……吓得我一哆嗦,没……没端稳。”
范雎和那人眉头都皱了一下,那人“刷”地一声从窗口逃串出去,留下一声:“使者还是主动来见我的好,免得我等错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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