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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yes, i do
谌过蹲在地上收拾行李,cky花虽然已经长到青年了,但它一直都很淘气,热衷于踮着条瘸腿跟人玩儿你抛我接的飞盘游戏,这会儿叼着个飞盘不停地往谌过身上拱。
谌过骂骂咧咧地抬脚把它推到一边去,它又欢快地围上来,一点没在怕的。
“佳颜,管管它,烦死啦!”她在屋里大声地叫。
关佳颜在客厅里笑着叫:“cky过来!”
cky花飞一样地跑进客厅,佳颜拿过飞盘轻轻地往高处抛,cky花跳起来叼住,一人一狗玩儿得不亦乐乎,狗蹦的声音把地板踩得腾腾响,幸好这是白天楼下邻居不太介意。
没了干扰,谌过这才顺顺当当地把行李收拾完整。她们要出发去一个热带小岛度假,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顺带为关佳颜过25岁生日。
cky花就是她们当年在路上捡到的那条被轧断了一条腿的土狗,当时因为佳颜怕狗,谌过给云老板发了定位和照片,希望云老板能救助那条倒霉的狗崽。结果让人意外的是,佳颜强忍着害怕决定收养那条狗。
那天是正月十五夜,宠物医院早就歇业了,她们开着车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营业的店,隻好挨个打电话问人家能不能出诊,结果还真叫开一家。
医生火急火燎地赶来,以为是什么金贵主子呢,没想到是条路上捡的还那么丑的土狗,顿时对谌过和关佳颜这对主人刮目相看,给她们打了最大折扣。
谌过正付钱的时候,云老板的电话追来了,凶巴巴地问她狗在哪里。她这才想起来忘记通知云老板不用去捡了,云老板气得当场挂了电话。
当时狗还没有名字,医生随手记了个“花花”。
花花这个零元购的丑东西,做完骨折手术后,身价一夜涨了五千块,还是打过折的。它恢復得特别好,出院的时候,医生都把它看顺眼了,说花花可太幸运了。
关佳颜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不要,不叫花花。”
医生笑得眯着眼:“花花多可爱,你看它这个黄白花多富贵。你要是觉得花花不够贵气,那就叫富贵儿,这名儿可旺了。”
谌过在一边听得想笑,关佳颜抱着狗捂住狗耳朵:“不要,我们要叫cky花,又接地气又洋气,雅俗共赏。”
医生笑呵呵地在檔案上改名字:“好好好,cky花,以后要定期来体检。”
cky花叫着叫着就叫成了cky,像小名儿一样,谌过爸妈就更绝了,直接叫拉花,这个名字后来叫得最多,反正cky花都能听懂。
它不但能听懂,还会分人撒欢,比谌过都熟悉每个人的脾气。
cky花的父母可能有一方是大狗,也许还是长毛,它长大后跟柴犬体型相当,一隻耳朵立着,一隻耳朵耷着,中长的黄花色毛还带点弯曲,丑得十分别致。但它格外聪明,家里人都夸它不愧是经过大自然筛选的田园精品,就连那个兜兜齿看久了也不觉得丑,反而有种老实憨厚又狡猾的萌感。
cky花好像知道关佳颜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它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照看关佳颜。
佳颜遛它的时候它从来不会疯跑,如果她走偏了有磕碰或者踩坑的危险时,它甚至还会用力地扯着脖子拽着牵引绳把她带到正确的方向上。
cky花看红绿灯过马路的时候,还会主动放慢步子跟关佳颜同步走,如果关的盲杖探错了方向,它就会汪汪叫着提醒她。
但是谌过遛cky花的时候,它就很活泼地疯跑疯玩,好像装了发电机一样,精力无敌充沛,根本就不是人遛狗,倒像是狗遛人。
养了cky花之后,谌过人虽然更瘦了,但比以前更能跑,在拍摄工作中差点把同事们卷死。
在过去的两年多里,关佳颜已经把“世界的另一种模样”做成了一个大号,她没有加入关兰和枝繁的矩阵,就是靠着一篇又一篇的日常分享,收获了众多心地善良的粉丝。
她从一个病态地依赖着谌过的胆怯者,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出包裹着自己的丝茧,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执着,跟着谌过的指引,踏进她眼中虚无而嘈杂的大世界。
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终于也成了大世界的一部分。
她办理了残疾人证明,在简老师的牵线下加入一些视障社团,开始反过来帮助别人,尤其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后天失明的青少年,她帮助着他们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跟着谌过去过很远的地方,在北极村寄出一张明信片。
她跟着谌过飞上过广阔的天空,在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中大声呼喊。
她们找到了一个特别合拍的阿姨,她也慢慢地学会了几乎所有的生活技能,在谌过出差的日子里,依然把每一天都过得有声有色。
她们跟风去漂了窝囊流,躺在平缓的溪水中体验了一把随波逐流的放空感。
她们还跟风去爬了哈巴山,很争气地自己爬上去,没让向导拖死狗,但是谌过拍了数张她在雪窝里倒栽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