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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上人,还曾许诺,非她不娶,而且,你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徐福来平日里没管过齐蕴和周染宁的事,但这个接骨眼上,难免替周染宁委屈,故而添了油,加了醋。
齐蕴: “……”
徐福来偷偷打量一眼,又道: “人家姑娘起初不乐意,是殿下先去招惹的,还总是找机会偷亲人家。”
“……”
齐蕴正在抿药,闻言,差点呛到。
他会做那么混账的事?
徐福来笑得眼角堆褶, “殿下是磊落之人,既然干了混账事,那就得认账不是。可否先让她跟在咱们身边,等殿下完全恢复记忆再说?”
齐蕴抬起指骨分明的右手,捏下眉骨。
徐福来挑眉, “殿下意下如何?”
“嗯。”
徐福来松口气,走出客房,见周染宁站在栏杆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你也别急,等殿下完全记起来,再跟他好好谈谈你们的事,记住,万事皆有因果,不必强求,也不要放弃。”
周染宁扯扯嘴角,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即便齐蕴真的想不起她,她也要留下,助他拿回大权,等到那个时候,她会悄然离去,不会与之纠缠不清。
马车继续北行,齐蕴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全程没有打量周染宁一眼。
周染宁取出包袱里的咸鱼干,配上荷叶饼,递给徐福来, “徐老垫垫肚子。”
徐福来笑着将她的手推到齐蕴面前, “我不饿,殿下吃吧。”
齐蕴稍稍侧开头, “我也不饿。”
周染宁收回手,态度不似之前的卑微,又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样子,她这人有个优点,凡事拎得清,亦凡事不强求。
抬手掀开帘子,让阿虎和肖柯进来取暖,自己走出车厢,准备驾车。
齐蕴虽与她不亲,但理应礼让,地冻天寒,怎可让女子驱车,于是越过钻进来的两人,坐在车廊另一侧,接过周染宁已经拿起来的缰绳。
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周染宁怔愣着感受来自他手心的温度,齐蕴当即松开, “失礼了。”
周染宁不语,看向前方。
齐蕴侧眸, “你进去吧,我来驱车。”
周染宁: “殿下刚刚恢复,不易劳累,还是我来吧。”
“无碍。”
周染宁抓着缰绳,执意道: “殿下别强撑,你的康健关系到整个大雍,要尽量爱惜。”
齐蕴没再坚持,也没有回车厢,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半饷,开口道: “我听徐老说了我们的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周染宁淡淡摇头,她的心很冰冷,需要炽烈的情感才能融化,若他不再是齐小乖,亦或是,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齐小乖的存在,她绝不会纠缠于他。
这时,后方赶来一人一马,大声道: “报!”
齐蕴示意周染宁停下马车,探子跨下马,跪地道: “禀徐老……”
马车里当即响起徐福来尖锐的声音: “自今日起,诸事禀奏太子殿下!”
阿虎瞪大眼睛,太子?
太子殿下???
她听见了什么?
面对她的大惊小怪,徐福来不以为意,似乎没打算再瞒着她。
探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抱拳道: “启禀太子殿下,卑职探得,陆绪和宋契已携人马进了连城,距此不到千里。”
闻言,车厢内的三人齐齐愣住。
车厢外,齐蕴摩挲着腰间的黄玉玉佩,道: “这么说,陆绪等人已加快了行进速度?”
“是!”
齐蕴目光幽深,温润淡去,卷起千层浪, “想办法给宋契透露一则消息。”
探子低头凑近马车,站在周染宁一侧。
齐蕴探身靠近探子,身体不可避免与周染宁发生触碰,声音毫无波动, “告诉宋契,前任北陲总兵穆方简就在北陲的蒹葭山庄。”
穆方简!
这名字听起来有些久远,却鼎鼎大名。
探子点点头,打马而去。
周染宁将自己缩在一角,等齐蕴讲完话,舒口气, “殿下怎知穆方简在北陲?”
齐蕴坐直腰,拿过她手中缰绳, “当年他被人挑断脚筋,是我将他安置在北陲,他心思敏感,怕被人瞧不起,一直避世不出。”
周染宁又问: “那宋契为何想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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