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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月差点忘了这事,只不过糖水这种东西,她实在是喝不来。
“那是什么?”她好奇伸手指向那帮人手里端着的红色饮品。
“那是红茎酒。”黎楚回答,“我们本地种植的一种作物,取它的根茎做酒,就会有这种鲜艳的颜色。”
“味道怎么样,好喝吗?”李南月好奇问。
黎楚摇摇头:“小孩不让喝。”
“我都二十了还小孩啊,差点忘了,你今年才十八。”李南月抿唇一笑,当即将装有糖水的杯子还给黎楚,上前去向那些人讨一杯酒喝。
对于圩上的客人要杯酒,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李南月晃着手里的玻璃杯,又放在鼻尖轻嗅了嗅,酒精裹挟着淡淡的果香,在黎楚好奇的目光下,她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黎楚紧跟着问。
“第一口没尝出来,我再喝一口。”这一次,李南月喝了一大口。
“楚楚啊,叫你朋友喝慢点,咱们这个酒啊,后劲大着呢。”一旁黎楚的母亲提醒道。
这一大口下去,李南月有点晕晕乎乎,当即腿脚不便身体摇晃起来。
黎楚一把搀住她,担忧道:“你没事吧?”
“好喝~再来一杯!”前一秒还表情严肃的李南月,这时像是打开了某个不可说的开关,整个人变得既活泼行为又不可预知。
一群人吃着喝着,围着篝火跳着舞,热闹非凡。
眼看着越喝越多的李南月成功打入了内部,和当地人热络起来,黎楚却忧虑起来,时不时看看时间,最后忍不住上前轻轻拉拉她的衣袖提醒:
“南月,别喝啦,我们今天晚上还得回学校。”
“回什么学校,不回啦,我要留在这里,这里多好啊。”李南月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上了一层天然胭脂,嘴上胡言乱语。
黎楚焦急不已,没有李南月,她没办法按时赶回学校,但她喝成这个模样,怕是也开不了车,黎楚更不可能抛下她不管自己回去。
索性心一横,不回就不回吧,明天去学校再做解释。
远处的地面火光一片,赵遇站在飞舰窗前俯瞰前方的情况,一边紧张兮兮汇报:“上将,不好,那些刁民正要对李小姐施以火刑呢!”
默不作声的陆时漾眉头皱得更紧。
就在这时,远处起了一阵风,不少锅碗瓢盆被挂倒在地,现场乱成一团。
黎楚朝天边看去,南边的天空,似乎有一个正在发光的物体在移动,并愈渐接近。
有圩民在骂:“好好的晚宴,这又是哪个大财主晚上不睡觉在天上飞来飞去啊。”说罢走远几步弯腰拾捡地上被风刮走的物品。
话刚落,该圩民抬头的一瞬,一艘飞舰稳当无声息落在他身前,他当即吓得一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遇第一时间下来控制住该人,捂上他的嘴巴防止他出声,并问:“李南月在不在你们这?”
圩民哆嗦着伸出一根手指缓慢挪动指引方向。
于是紧张兮兮的赵遇就这样看见不远处一幕:李南月正和当地人喝得开心,笑容满面。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上将从飞舰走下来的声音,赵遇心跳得厉害,不敢回头。
“火刑…受欺负…?”陆时漾的脸色不太好,她低低憋出这几个字。
“那个,上将,这个场景,我是真的没想到。”赵遇摸摸自己的后脑杓,一副犯错的模样。
黎楚是第一个发现陆时漾来的人,她也是她的崇拜者之一,即使在夜晚光线不佳的情况下,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本尊。
“是陆上将,陆上将来了。”
黎楚的声音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遭的圩民们都开始张望,兴奋不已。
“什嘛?陆上将,是陆时漾陆上将吗?”
“陆时漾陆上将来了呀!”
“陆时漾?我跟你们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呀,她这个人,脾气古怪又龟毛,其实我讨厌死她了,嗝~~”李南月倚在椅子上,单手端着酒杯眯着眼,完全没发觉有人在靠近。
方才还在李南月周遭的人此时因陆时漾的走近纷纷散开距离,并自觉保持寂静。
黎楚的心砰砰砰跳,就像一个小粉丝终于亲眼见到偶像那般。
“上将,您好。”她双手抱在胸前仰视着对方怯怯地打了个招呼。
李南月醉得不轻,以为身边的黎楚在唤自己,眯着眼忙咯咯笑着摆手:“别这样叫我,我还不是上将夫人呢~”
话落,她的头顶传来陆时漾微微愠怒的声音。
“李南月。”
李南月虽然醉了,但大脑仍保持一丝丝清醒,隐隐听见有什么人在叫她名字,那个人的声音还特别像自己一个认识的人。
闭着眼的她眉毛不自觉抽搐几下,旋即在四下陡然回归安静的氛围下睁开眼。
前方是一团黑影完好挡住她的视线,顺着仰头缓缓往上看去,冷不丁对上陆时漾冷冽的目光,她正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