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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哥哥……”
听得人恨不得死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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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惜卿醒来时,终于没再迎来冬葵、紫芙那欲言又止的目光。
只是那些斑斑紫紫的痕迹实在太过触目惊心,冬葵还是忍不住抱怨:“郡王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
紫芙奇怪的看了冬葵一眼,心想,郡王之前哪次怜香惜玉过了?
苏惜卿被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今日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好在她与陆珩成亲之后,陆老太太与林氏并没有强求她得日日回国公府请安奉茶,成亲之后的小日子也算过得悠哉。
紫芙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怒气衝衝的哼了声。
苏惜卿正伸展着双手,任由两人伺候更衣,好笑的看了眼紫芙:“大清早便心情不好,谁惹你生气了?”
冬葵不悦的瞪了紫芙一眼,张口无声说道:不是叫你皮绷紧一点,别让姑娘知道这事?
苏惜卿注意到冬葵的口形,面上笑意微敛:“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还非得让你们瞒着我?”
冬葵恶狠狠的瞪了紫芙一眼,方道:“回王妃,不是奴婢故意瞒着您,实只是不想您醒来便惹得不痛快。”
苏惜卿看她。
冬葵无奈叹气:“江嬷嬷招了,江嬷嬷说当初她不忍心看老太太因为你和郡王的亲事茶饭不思,郁郁寡欢,才会一时丧心病狂,擅作主张犯下大错。”
江嬷嬷果然如陆珩所说,独自一人把罪给扛了,将陆老太太摘得干干净净。
“江嬷嬷不过一个奴才,哪个奴才会这么大胆对侯府嫡女下手?更何况江嬷嬷伺候了陆老太太几十年,老太太要是不同意,她怎么可能敢买凶毁人清白?”紫芙气愤道。
“这件事,奴婢早在王妃还没和郡王成亲时就想说了,奴婢真的气不过当初老太太嘴里说疼惜王妃,一听见世子说要娶您就坚决反对。没想到这还不是最气人的,老太太还趁着郡王离京打战,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意图拆散您和郡王!”
昨日几人谈话时,两人都没跟进大厅,完全不知大厅里发生何事,自然也不晓得陆老太太才是真正的指使者,饶是如此,就连紫芙这样一根筋的傻姑娘都知道这桩腌臜事究竟是何人主使。
就如镇国公所言,世人不是傻子,不是江嬷嬷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主意,众人便会觉得陆老太太真是无辜的。
外头早就众说纷纭,但无一不说陆老太太心狠手辣,为了能攀得别家贵女,连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外孙女都下得去手,歹毒又虚伪。
苏惜卿早就有心理准备,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心里也无波澜起伏,直到紫芙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老太太昨天昏过去之后,再醒来,居然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得了内风,如今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着让人伺候。”
冬葵气急败坏捂住紫芙的嘴,骂道:“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这张嘴给缝了!”
内风?
老太太中风了?
苏惜卿微微一怔。
昨天她虽然追问陆珩究竟跟老太太说了什么,他却始终避重就轻,没想到今日就听见老太太人不好了。
苏惜卿很快就赶到国公府。
国公府昨日因为老太太突然昏厥乱成一团,今日亦是兵慌马乱,太医来来去去,离开时却都个个面色凝重,不停摇头。
太医们束手无策,隻说陆老太太应该是当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
镇国公为此奔走操心,一夕之间苍老不少,想问老太太究竟发生何事都无法,只因陆老太太情况实在过于严重,不止半身不遂,就连话都讲不清楚,就算勉强说出一句话,也是答非所问。
他气得要找陆珩质问清楚,无奈皇上得知陆珩双腿痊愈一事,一大早就将人召进宫。
直到晚上镇国公才终于见到人。
可惜陆珩也是一问三不知,陆珩甚至说:“我只是突然想起儿时一件事,忍不住向老太太求证。”
镇国公蹙眉道:“何事?”
“母亲难产一事。”
陆珩生母难产而亡,这件事一直是镇国公心头的一根刺,如今听儿子再度提起,脸色蓦然一变。
“儿子不知为何总觉得娘之所以血崩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故而向老太太求证此事,没想到老太太竟晕死过去。”
陆珩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爹,你说,老太太是不是因为心虚,才会如此?娘是不是遭人算计才会死于非命?”
镇国公踉跄后退,怒喝:“闭嘴!自古女人生子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岂容你胡言乱语,你实在不该拿这莫须有的陈年旧事来烦老祖宗。”
“爹难道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当初──”陆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镇国公的眼神却如数九隆冬的雪水一样冰冷。
“闭嘴!”镇国公再次怒喝,父子终不欢而散。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陆珩很少再踏足国公府。
陆老太太的情况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