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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韫见状忙说道:“不想就不想吧, 陆庄主, 若你愿意, 我明日就可随你们去九溪山,待阿白取回麒麟血, 我即刻便帮你服用。”
温韫这番话成功地转移了陆溪月注意力,她深深地看着温韫,认真地点头说道:“多谢。”
每次听到麒麟血三字她体内血液都在隐隐沸腾,没有什么事比她恢复武功更重要。
傅朔玄闻言却一脸忧色:“那神龙垒远比你们想象的要诡谲危险,我在北境驻守了整整五年,亲耳听到里面传来各种野兽的悲鸣声,似是被更为恐怖的巨兽吞噬,恐怕,那神龙垒中真有麒麟存在。”
温韫嗔怒道:“还不是怪你!阿白才捅了自己一剑伤都还没好,我帮他准备的各种药草他也没有带走,更何况他身无分文,连匹马都没有,北境在北应州在南,横跨大半个衡国你说他要怎么去,靠两条腿?”
“大小姐!”门房突然慌张地跑进厅来。
“怎么了?”蓦然被打断温韫很是不悦。
“小表少爷,他,他冲到账房拿走两锭金子,又跑到马厩牵走了黑风!我们根本拦不住!”
“黑风?”温韫瞬间一惊,那可是父亲最爱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苏白倒是有些眼光,可他这般不打招呼就直接牵走父亲最珍视的马,温韫瞬间感觉自己牙有些痒痒了。
她转头看向陆溪月,唇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陆溪月被温韫这目光看的有些汗毛倒竖,正想说些什么便听温韫狠狠说道:“陆庄主,那小子若是活着回来了,你该揍就揍,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陆溪月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想到苏白临走前那个坚毅的目光,她轻声说道:“我相信他一定能回来的。”
“也是,阿白武功现在这么高,肯定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担心,我担心他对麒麟血的执念超过了对生的渴望……”傅朔玄似喃喃自语般说道。
“你说什么?”陆溪月警觉地问道。
傅朔玄摇摇头,强行按下心中的担忧,“明日我同你们一道去九溪山。”
“哦?”温韫唇角勾起一抹调笑,“傅大将军不用回京城么。”
“我已和圣上告过假,更何况我也想去九溪山,看看阿白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
温韫托着腮摇头,“可你若是去了,阿白的行踪恐怕就藏不住了,你也不想你找到阿白的事现在就被姑父知道吧。”
提到傅善渊,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苏白他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何每次提到他,以傅朔玄的沉稳,都会明显的紧张。
“姑父他是个文人……”温韫话到这儿却说不下去了。
傅朔玄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陆溪月便也不再追问,她有预感,她迟早会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右相,傅善渊。
“庄主,你们今日不是去逛街了,怎么脸色这么差。”眼见月上中天陆溪月才终于回来,大寒一脸担忧地迎了上去,“二庄主呢,还没回来吗?”
端午看着陆溪月空荡荡的背后,东张西望也没看到别的人影,急切地问道:“公子呢?”
陆溪月淡淡道:“苏白去神龙垒了,你们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回九溪山。”
大寒面露喜色,“终于要回去了!”他们出来不到一月,却感觉像过去了一年之久,只是希望二庄主能一切顺利。
端午却有些不舍,他是真舍不得这应都城的繁华。
今夜的月色依旧很美,整个外院也十分安静,甚至连虫鸟的鸣叫都没有,陆溪月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竟然敢就这样跑掉,意识到苏白就这样跑去神龙垒的时候,她心跳似乎都瞬间停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担心……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愤怒,可那本该承受怒火的人已不知身在何处。
今天在飘香楼,苏白也是故意的吧,明明他不动一根手指便能轻易地把那三人震倒,却故意做出无法挣脱的可怜样,以此来博得她的心疼。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她的心现在真的疼了起来,酸酸麻麻不可抑制,甚至像是有车轮从她心上重重碾过,钝痛不已,明明没有丝毫束缚,却疼的连指尖也抬不起来。
她的心神,头一次被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而牵动,她迷迷糊糊地想到,等她再见到他,一定要用寒铁制成的脚镣把他牢牢锁住,让他再也无法就这样自己跑掉。
从锦州到应州是一路沿江而下,坐船自然最快,从应州回锦州便只能坐马车了,而因为陆溪月心急,四人便各乘一匹枣红骏马,快马加鞭朝锦州赶去。
二月十四,四人赶在日落西山前赶到了锦州。
“总算到锦州境内了。”看着远处的界碑,大寒摸了摸额头汗水,笑了出来。
四人在官道上骑了没多久,温韫指着前方客栈说道:“陆庄主,不如今日就在此休息吧?”
四人看向前方一个两层的客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