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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没有知觉吗?
贺欢眠奇怪地抬头,就迎上了郁楚宴盛满笑意的眉眼。
贺欢眠反应很快:“阿爷都告诉你了?”
“什么?你是说秋千的事吗?”
贺欢眠:“……”
贺欢眠强行转移话题:“你这么晚突然过来是干嘛?”
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郁楚宴的笑容一滞,好半晌没有说话。
贺欢眠奇怪:“怎么了?”
郁楚宴微垂下眼:“我是来……退婚的。”
郁楚宴抬眸,对上了贺欢眠震惊的眼神。
那种无所适从的悔意又来了。
他是不是不该这个时候说的?她会不会误会自己很讨厌她?
但是他真的没有。
郁楚宴很快补道:“当然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如果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
贺欢眠说得斩钉截铁。
郁楚宴很难忽略掉一闪而过的轻松:“那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
贺欢眠疯狂暗示他:“如果你实在很想退婚,可以再提一次,这一次或许有不一样的结果。”
她这回可没骗郁楚宴。
她已经想好了,郁楚宴再提一次退婚,她就再拒绝一次。
等任务完成钱到账,她麻溜地反悔,绝不碍着男女主爱情。
郁楚宴刚想顺着她的意思开口,突然想起了来时钟美琴对他说的话。
五次机会。
最后一次。
自此分道扬镳。
郁楚宴站起身,依旧是吊儿郎当的雅痞样:“怎么?你以为我会再上一次当吗?”
上次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哄着人使过这招。
但这次她诚心诚意啊!
贺欢眠像被咬到舌头的猫:“不是,我是说真的,就最后一次,你再试一次,就试最后一次。”
郁楚宴轻挑了下眉:“是吗?”
贺欢眠使劲点头。
郁楚宴的眼睛是墨黑的,不如他外在来得花哨,深且静。
他轻笑一声:“我不信。”
贺欢眠:“……”
报应,这都是她瞎唬人的报应。
所以要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呢?
贺欢眠绞尽脑汁找说辞:“刚刚我拒绝得太快了,其实仔细想一想,退婚也不是不行。”
郁楚宴微仰头:“哦?”
也是仗着脸好了,要是换个人做出这么欠的表情,只有招人厌的份。
但他做出来,确只会哄女人脸红心跳。
只可惜他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满心任务的贺欢眠对郁楚宴散发的魅力毫无所觉,还在编着说辞。
贺欢眠话里带着点犹豫:“是这样的,我之前不能理解你说的真爱,但是我现在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我也不知道那叫不叫喜欢,他好像也还没有重要到那个份上。”
她没把话说得太肯定,将初坠爱河的别扭犹豫,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对跟你的一见倾心不同,我刚开始见他是讨厌的,他不是我喜欢的那款,他甚至算不上什么好人,心眼又小又老是爱偷懒耍滑。”
“他没什么好,但就是很奇怪,刚你提退婚时我却下意识想到他,我觉得挺别扭的,所以没答应退婚。”
郁楚宴的笑容淡得几乎只浅浅留下个痕迹:“谁?”
贺欢眠:“什么?”
郁楚宴没再说话,他胸口像是囚着个毫无理智可言的恶/魂。
只要他一张口,就能喷薄而出。
奇怪,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难道他不应该顺坡下驴,成全他们彼此,再提出一次退婚?
这怎么都没反应的呢?
贺欢眠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她试着道:“哦,你问我他是谁对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郁楚宴想起来了,她之前说过,她对afour的那个秦禹白挺有好感。
但他以为那只是说来气他的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所以说是真的?
郁楚宴回忆起最近的种种。
似乎是这样的,在她上次说她对秦禹白上心后,就没再主动找过他。
这次也是,秦禹白要来镇上录制综艺,她就抛下一切,也跟着来了。
这些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是真的……
下过雨的空气烦闷的黏腻,郁楚宴忽的就有些烦躁:“不是。”
贺欢眠没跟上:“什么不是?”
郁楚宴将前襟的纽扣又松开了一枚:“你对他不是喜欢。”
他果然知道!
靠!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贺欢眠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