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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谢楠身后,银竹负责断后,他极为不放心我的武功。
我分明只是不想打架,并不是我打不过他好吗?这人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原本我以为这尚小门只是一间小小的杂物间,没想到它还挺长,一路笔直的穿过去,拐了一个弯后,又遇见了一尚门。
谢楠停下,我也跟着停下。
他摸索了下那个门,从包里掏出一只小钳子,在门上扒拉了一下,那门就开了。
我看着他那个明明不大的小包,竟装得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见他把钳子对折,然后变成小小的一个,放回了包里。
“我进去了。”
谢楠走了进去。
我也跟了进去。
一进了那道门,视野就变得宽阔了。
竟是一间布置得极雅致的屋子,桌木摆设都十分有意见,左面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图,看那笔迹我似乎在那儿见过。
画下有一小个木台子,摆着文房四宝和一株刚采栽回来的秋荷,开得极娇艳,花尖上浅浅的粉像女子脸上的红晕。
右边是窗,正敞开着,可看到外头雨淅淅沥沥,打在碧翠的芭蕉叶上。
床边备了小桌,上头一套青绿色的茶具同墙上的画交辉相应,让我都想坐在那里,煮一壶热茶,看雨打芭蕉。
一个拱门过后,就是床铺了,小宁子真安睡上头,珠花发髻都解了去,长长的青丝被压在背下,不听话的有几缕落到了床边。
他衣裳半解,露出如雪般的肌肤,锁骨纤细流畅,让人想上去咬上一口。
而确实也有人咬上去了,红红的齿印象一朵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嘘,别吵,美人儿在睡觉。”
身后突然响起说话声,在我和银竹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竟无声无息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什么人?!”
我立刻转身,就见一个衣袂翩翩的男子立在那副山水图前,摆弄着那只采回来带着露水的秋荷。
明黄色的衣,扎着个高马尾,用一根银冠绑着明黄色的流梳宫绦。
“谢小公子,美人儿心系谢小公子,我圆他一个美梦而已。”
那人应声转过头来,面相着我们,一模一样谢楠的脸,只是比起谢楠稍显大了一些。
可的的确确是谢楠的脸。
“呀!好精巧的人皮面具!”谢楠不觉得奇怪,反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那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欣赏人皮面具!”我吐槽。
那人朝他笑笑,一模一样的阳光气,带着意气风发的自信。
“谢小公子好眼力,即能找到这儿来。”
“过奖过奖,只是这位公子真是有雅趣,竟连家父的拙作都能看上。”谢楠也同样笑了,我顿时觉得有两个太阳在眼前光芒万丈。
恭喜盟主英年早逝
话说回来,这画是谢楠她爹的画作?我有被惊到,难怪看着眼熟,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千重一的书房里就有几副画风与笔迹十分相似的画作。
千重一也是个极有文采的人,只是他只爱写账本,其余什么诗歌画作是从来不碰的。
“你爹还会作画?”我看向谢楠。
谢楠转头看向我,惊讶到:“你不会连我爹是谁都不认识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爹?”我反问。
在去到千宅前,我连那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若不是千重一叫了我一声,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在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甚至嫁给了千重一,他都没有提及过他的家人,甚至连谢楠的身份都是家里随从随意说了句。
仔细想想,千重一对我来讲,除了名字和江湖中的身份,我一无所知。
若不是他认为我就是他所要找的那个子轻,可能我也跟那些子轻一样从此人间蒸发,不会被他的下一个子轻所知道。
谢楠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归舟先生。”
归舟?
这人我有些耳熟,据说是渊都第一才子,尤其画作最受热捧,连渊帝都曾为求他一副画而特意赠了他一座山林让他了却归隐山林的愿望。
只可惜他体弱多病,年仅二十九便去世了,遗留下来的画作一直被他的妻子珍藏着,没有落到民间,因此他的画作虽然很多,可能买到的人却没有几个。
我想起千重一书房里就有三四副,若是拿到世面上卖的话,岂不是赚得盆满锅满?
我忍不住流了流口水。
“师傅你阴恻恻的笑什么?”谢楠一副“这人脑子抽了吧”的眼神看着我。
我收了笑容抹了口水:“没什么没什么?”
银竹似乎对这种风雅韵事不大感兴趣,只冷着一张脸淡淡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虽然布置得极风雅,但这里屋子里不仅仅有雅趣的画作茶具,还有几把用来做装饰的长镰。
目光落到那柄长镰上,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