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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她不断地在深睡时刻由梦魇中醒来,每每总是汗sh了一身。族人被杀的景象还有她一路为了复仇所做的一切──直至现在,且总是在惊醒後腹部传来不适,是被自己影响了?每当此时她就为肚子里的东西感到抱歉,只是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平心静气接受下这一切。
当库洛洛对她说出了那个最有效的诅咒後就没再陪她入睡过了,酷拉皮卡猜测他在外面又有行动,但只要自己在这里的一天应该就还能确保小杰一行人的安危,也算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用处。
「没吃好吗?」几天後回来,库洛洛煞是郑重地询问。
以她现在的状况来说t重增加幅度太过少了,他甚至怀疑酷拉皮卡是真想做个了断了。但以他的了解她还做不到那麽狠心。
「胃口不好而已。」
「要我找人来负责你伙食吗?」
平常他在的话并不介意下厨这麽过於平凡的事,若长时间在外有行动那麽便会在房子里留下足够的乾粮食材,不能否认这的确不是什麽很健康的饮食,更不用说酷拉皮卡的作息环境,房子还是乾净清幽的,但俩人间的关系与气氛让人觉得一片y沉,在她开始当作人质後就没踏出房子一步了,平常时间几乎窝在房间里,最近作息更是错乱。
「不必了。」对於他装得一副善类模样嗤之以鼻,她不想害到无辜的人。
「想吃什麽,我下厨。」
或许他察觉到长时间待在室内确实会衍生出她现在这种情绪,没再深究,之後在一旁同她用餐,留在房间不管对方意愿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以他回来後的食材量来判断,这大概是最近她吃得最丰盛的一餐,他想找出症结在哪,毕竟他可是以实验的出发点来观察她的。
记得锁链手本来似乎也是博学多闻的人,那麽应该不讨厌才是,这个房子里也渐渐多了许多他打发时间或寻找目标的书籍,倒不介意她翻阅。
不知不觉她入睡了,却在深夜时分、本该安然沉眠时开始呓语,那也算不上是说话,偶尔的挣扎,像是在梦境中看到了什麽非常痛苦的事,直至呼x1急促突然惊醒,他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到了她睁开双眼的瞬间,还有反s护上腹部的动作。
「还不舒服吗?」一会後才悠悠开口。对方只是摇头没正面回答他。
藉由窗外shej1n的月光观察着她的脸se,一阵子後他上前测了她的额温,因为她依旧一脸苍白,甚至汗sh全身。在不能大意的季节与麻烦的时期,要是染病可就有得忙了。
「换衣服吧。」
拒绝但依旧发生的擦拭,她大致任其处置,随後他也脱了外衣躺进棉被里陪伴她,但酷拉皮卡认为他单纯困了而已。有他伴在身边说实话只增加她谴责自己的心理,心虚到对不起全部族人还有自己的本意,而另一边肚子里的生命却又让她愧疚不已。他睡到身旁後没了梦魇,却是让她彻夜难眠几乎在忏悔中度过。
清晨时分她便醒来,库洛洛依旧睡在她身边,藉由身t传来平稳的脉动与t温,她静静看着窗外落雪。若这孩子真降生的话,那大概会是在春夏之际吧。
如他所说,这是除了她之外的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有乖乖的吗?」
「枯、洛洛……」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