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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屈云灭还以为他生气了，他连忙补充：“我不催你，只是……只是当真一辈子都不能说吗？若我有一天快死了，临死前我也不能说吗？”

&esp;&esp;说不说……其实没什么意义了，毕竟他们两个都知道说出来的会是什么。

&esp;&esp;所以屈云灭问的能不能说，其实是问说了以后的那些变化，他说他要给萧融自由，但他心里还是盼着萧融得到自由以后能去选择他，他想让萧融给他一个明确的期限，若是病榻之前才能说，也行啊，总比一辈子深埋心底强。

&esp;&esp;在屈云灭的注视之下，萧融微微挪动身体，跟他面对面的坐着。

&esp;&esp;萧融：“屈云灭，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esp;&esp;屈云灭盯着他。

&esp;&esp;萧融张口，很小声地说：“我是一个妖精。”

&esp;&esp;屈云灭微微睁大双眼。

&esp;&esp;萧融看他信了，心里倒是有点放心了，看来他是真把脑子喝没了。

&esp;&esp;“我们妖精入世以后，都有一个顶头上司管着，那个上司缺德又霸道，我行我素还不顾我的意愿。”

&esp;&esp;屈云灭寻思着：“像我。”

&esp;&esp;萧融接下来的话顿时卡住：“……”

&esp;&esp;他生气道：“别打岔。”

&esp;&esp;见屈云灭听话了，萧融才继续说：“他给我下了好多命令，我必须听他的话，但我其实不想听，最起码我不愿意让我的生活里有这样一个可以控制我的人，所以我的首要任务是摆脱他。至于摆脱他之后……”

&esp;&esp;萧融顿了顿，突然抬头，用吓唬小孩的语气说道：“屈云灭，人妖有别，妖精不能和人类在一起，妖精会吃你的脑子，喝你的血。”

&esp;&esp;屈云灭还沉浸在上一段里，听到这个，他条件反射的回答：“没关系。”

&esp;&esp;萧融诧异的问他：“没关系？”

&esp;&esp;屈云灭点点头：“嗯，你不是总说我没脑子吗？”

&esp;&esp;萧融：“…………”

&esp;&esp;我都是在心里说的！

&esp;&esp;他讶然的看着屈云灭，几秒之后，他绷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屈云灭纳闷的看着他，结果萧融笑得更止不住了。

&esp;&esp;好不容易萧融才缓过来，而他叉着腰休息了一会儿，严肃下来之后，他对屈云灭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说的没错，你就是没脑子！”

&esp;&esp;屈云灭：“……”

&esp;&esp;他暗暗磨了磨牙，却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