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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又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缓步走上红毯,神情淡然地接受周遭的目光炯炯,毫不避讳地看向温听序,“车祸没出彻底,死之前来结个婚。”
温听序:“……”
主持人:“……”
在坐:“……”
气氛更加紧张起来,本来以为能看到一场笑话闹剧的吃瓜宾客,在傅延承意外出现那一刻,气儿都出不顺了。
压力再次给到主持人,等傅延承站定到温听序对面时,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尴尬笑笑,“那个、小插曲,不碍事,我们……继续?”
“快点儿把流程过了。”傅延承幽幽注视温听序,如墨的黑眸不惊波澜。
主持人掐了一把手腕,硬着头皮上,“人们常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茫茫人海,相遇何其不易——”
“直接念誓词吧。”温听序打断道。
这下她跟傅延承到是出奇的默契,都赶着快点结完婚去投胎的架势。
主持人被堵了一嗓子,谁让他收了钱来的呢,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傅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温女士为妻,往后余生,爱她,钟于她,不论贫穷或富贵,你都与她长相厮守,共度白头。”
很官方的誓词,傅延承也答得很官方:“愿意。”
他甚至懒得加个“我”字前缀。
“温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傅先生为妻,往后余生,爱他,钟于他,不论贫穷或富贵,你都与他长相厮守,共度白头。”
熟悉的场景重现,温听序心中复杂情绪纠缠在一起,难以抚平。
当年他们也是这样步入婚姻殿堂,好像改变的只有温听序,与此刻不同的,是她当时对傅延承只有倾慕和满得要溢出来的爱意。
现在呢?
恨吗?
好像也不是,只是再没有当年那样心动的感觉。
她视线也正向了傅延承,他穿的是上班时穿的常服,没有任何异于平常的装扮,整整四年,这张脸分明完全没变,但她总觉得哪里都不一样了。
她好像看见了当初他们共同站在婚礼殿堂的画面,她娇羞地低下脑袋,面对司仪的询问,她心脏狂跳不止,区别于那个完全不把婚礼放在心上的男人,他回答的及其漠然。
而温听序却是要做足心理准备,磕磕巴巴地答出那三个字:“我、我、我愿意!”
“我愿意。”远飘的思绪回拢,温听序凝眸望着眼前那个男人,神情麻木,机械般没有感情地念出这三个字。
接下来的环节也很模板化,提前准备好的婚戒是温家那边弄来的,他们没有所谓的伴郎伴娘,戒指是工作人员递上来的。
“新郎新娘现在可以交换婚戒了!”
主持人话音落下,傅延承就一把拿过戒盒,打开,抽出戒指——给自己戴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给众人都看傻眼了。
温听序对他的行径没有太大惊讶,学着他一样拿过自己的戒指给自己套上。
两个人领证不像去领证的,结婚也像是被绑来的。
如果按流程走的话,该有最后一个环节是接吻,不过用脚想想也不可能。
主持人刚开口:“那么新郎,您可以亲——”
“就到这里吧。”直接被傅延承一句话堵了回去。
婚礼比温听序想象的还要快结束,傅延承好像也正如他所说的死前来结个婚,匆匆过完流程,不管宾客,不作敬酒,不作招待,一身西装过来,一身西装离开。
但温听序就没那么舒服了,傅延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撂挑子走人,他甚至都可以不来婚礼,不受掌控的是他。
温听序可还没有逃离被支配的命运,愣是跟着温家人招待宾客,一直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累得她在休息室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傍晚将要夜黑时。
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
温听序回拨过去才知道是傅延承叫过来的司机,接她回家的,由于是受托来的,一直就等在楼下没走。
心中莫名浮上一丝暖意,一瞬而过,这种被记着的感觉,是她上辈子奢望不来的。
回到家后出奇的没见着小家伙扑上来找妈妈,温听序还觉得奇怪,一问傅延承才知道是送去上学了。
“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送去幼儿园了。”温听序做到沙发最里边,和旁边的傅延承隔着几个抱枕的距离。
“是他自己吵着去,拖你的福。”傅延承跷着腿,只顾摆弄腿上的笔记本,看都不想看她。
温听序试探性斜眼瞟过去,一眼就注意到傅延承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心中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连多戴一刻都不想。
但他好歹还肯出面,还愿意敷衍一句“愿意”。
“今天谢谢你了。”但温听序还是挺谢谢他没有让她一个人在台上尴尬,虽然说没能让那一家子吃瘪有点遗憾。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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