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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欺负她。
“你铁了心要跟我分手?”祁浪心碎地看着身下的少女,炽热的呼吸拍着她的脸,“没有余地?”
白禾闭眼,点了点头。
祁浪再度吻住了她,但这一次,他不再暴躁,不再撕咬,叼着她吮吸着,唯有满心的不舍与乞怜。
白禾回应了他,舌尖与他缠绵相抵,紧贴不分。
一滴泪淌入了她的发梢,快把她的心都烧成了灰。
他捧着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用力吻了吻她的额。
“七…”
她嗓音在抖。
“好了。”祁浪放开了,居高临下看着衣衫凌乱的少女,“走吧,去找你的言译。”
他转过了身躯,带着少年骄傲的意气,固执地说,“你不要我,你就永远别要了。我祁浪不吃回头草,绝不再给第二次机会。”
白禾起身整理好裙子,梳好头发,提着行李离开了。
出门前,她最后望了望房间里的男人。
他站在露台,白t在他身上松松地坠着,点了根烟,背影微沉,与孤独的夜色相融…
没有告别,唯有一句——
“祁浪,你要好好吃饭。”
……
盛夏,暴雨倾盆。
机场候机厅里,白禾怔怔望着窗外飘摇的雨星子,如流星般淌过玻璃。
广播通知说,因为天气缘故,她的那一班飞机发生了延误,预计推迟到午夜出发。
白禾吃过药,困倦袭来,她合衣躺在机场的横排座椅边,准备小憩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有穿着机场乘务制服的小姐姐温柔地叫醒了她:“您是乘坐前往北里市342航班的乘客吗?”
“嗯,我是。”
“这边有可以免费提供休息的贵宾厅哦。”
白禾坐起身:“可我买的不是头等舱。”
“没关系,飞机延误,航空公司免费提供休息厅。”
“哦,好的。”
白禾没有多想,跟着乘务人员进了贵宾厅,身后还有专人为她提行李。
贵宾厅单人的包厢,有松软的沙发和大床,乘务人员说:“您在这边安心休息吧,等飞机起飞时,我会来叫您。”
“只有我一个人吗?”
小姐姐温柔地笑了,笑而不语,退出了贵宾厅,为她带上房门。
从小到大,一直有这样的不配得感。
舒适的贵宾厅,她住得无所适从,不想弄乱床,躺在沙发上稍稍小憩一会儿。
坠入沉沉的梦境,没有察觉,有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她身上,轻轻披了薄毯,在她梦里留下了一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
言医生
读研三年的时光, 白禾的生活平静如北里大和医科大之间那潭清澈碧绿的池水。
午间时常会去湖边坐坐,捧一本书,直到日暮西沉。
她知道, 不会再有人从湖畔栈道走过来, 给她带一盒医科大美食街蛋糕店制作的拿破仑小蛋糕,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口味。
言译和她联系甚少, 即便偶有消息,也只在家族群里。父母生日,或节日时, 他会给他们发来祝福和红包,数额不小, 几千的, 上万的。
白鑫诚一再告诉他, 叫他不要去兼职打工,专注学业。言译说不是打工赚来的,是奖学金和他一些投资回报, 并且加入这边的实验室也有薪水。
白禾与他聊得甚少, 几乎成了陌路。
他没有打扰她, 正如祁浪也不再联系她。
那次…断崖式分手,祁浪被她伤透了心, 话也说得很绝, 连当朋友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白禾以为他们当不了朋友, 直到去年的特殊情况。
网络上有港媒报道, 港城首富祁沣裕因突发脑溢血被推入急诊手术室, 但终究没能抢救过来, 去世了。
那一次,白禾跟言译一起给祁浪打了三个人的视频通话。
祁浪身着黑色素服, 眼睛是红的,但他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悲怆,更没有哭,大概是不想在朋友面前展露丝毫的脆弱。他说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这段时间很忙,丧事葬礼由他一手负责操办,所以就先挂了。
言译没有多说什么,给他打了他和白禾两人份的丧葬礼金。虽然不多,但是聊表心意,祁浪接收了。
白禾看着他,眼睛一直很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安慰…都哽咽在喉咙里,到最后要挂视频了,也只念出两个字:“小七…”
“别担心,挂了。”
他眼尾的肌肉在颤动,挂得很匆忙。
那也是这两三年来,三个人唯一一次线上的聚首,都没说几句话,匆匆作别。
祁沣裕的丧事之后,白禾留意着港城那边的动向,在祁沣裕丧仪结束之后没两天,家族继承人血雨腥风的战争就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