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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心若止水的浅啜了一口温茶。
想那么多,还不如过得舒心。
喝了茶,温盈想起自己已有三日未曾去给徐氏的院子了,想了想,还是去请个午安。
在侯府站稳脚跟,可不是沈寒霁那若即若无的拄撑就能站得住的。
出了屋子,虽有几分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出了院子,经过侯府庭院时遇上了在亭中乘凉饮茶的孙氏和嫡六姑娘沈明霞。
碍于嫡庶有别,温盈还是缓步走过去问安。
亭中的沈明霞看到温盈走过来,面上不显,却是在孙氏的身旁低声冷嗤了一声,讥诮道:“那沈明霏都把她的手给伤成那样了,她竟还在三哥面前说好话,让沈明霏进了内学堂,活该被欺负。沈明霏那胡搅蛮缠的性子,只会让我在内学堂丢脸。”
孙氏脸色淡淡,温声道:“她不会过日子罢了,不是所有人都以德报怨的,也不是所有的以德报怨都有好报的。她也不想想若是七妹在内学堂闯了祸,丢了侯府的面子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祝由术:催眠术。
温盈:我可没有说过好话,更没有劝沈寒霁把人放内学堂,别冤枉我。
狗男人误我声誉。
婆媳融洽
温盈自小没了母亲,没了依靠,所以最擅长察言观色。
她就是听不到孙氏和六姑娘沈明霞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她们在议论她,且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走近后,朝着孙氏微微颔首喊了声“二嫂。”朝沈明霞喊了声“六妹”。
沈明霞因数日前被母亲教训了几句,对温盈也有所迁怒,且身为嫡女也不用像沈明霏那般看三哥的脸色,所以自然对温盈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冷着一张脸,轻哼了一声。
孙氏倒是会隐藏,笑了笑,道:“听说三娘子昨日游船染了风寒,今日见,脸色似乎好了许多。”
“人一病,三哥就宿在主屋了,今日这脸色也没半点受了风寒的模样,倒是奇怪得很。”沈明霞这时也笑,但笑意却不到眼底。
这话分明就是说温盈装可怜才能博得丈夫的疼爱。
这侯府中出了主母那处,也就是徐氏和三娘两房了。这两房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府中其他主子都能知道。
温盈最为不喜的就是这一点,沈寒霁有没有回房,什么时候回房,其他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分府别住。但现下该做的是得好好治治这云霁苑的下人了。
先前她无势,而那些下人也都是徐氏先前挑选的,所以不能动。
如今是得想个法子动一动了。
回了思索,温盈朝着孙氏笑了笑:“昨日外出游湖见到了清宁郡主,裕小王爷和夫君游湖,夫君不放心我,想与我一块回去,但我不好扫了夫君游船的雅兴,也就应下了郡主同游的邀请,不曾想隻做了小半个时辰就晕船了,今日起来确实觉得好了许多。”
孙氏和沈明霞闻言,都愣了一下。她们只知道她昨日去游船了,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从未想过她竟是与沈寒霁,还有王府兄妹一块去的。
“我记得清宁郡主与二嫂素来交好,与二嫂情同姊妹,是不是?”
提起这事,孙氏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京中贵女众多,但能与皇族贵女情深如姊妹的并不多见。
“二嫂与清宁郡主自然是情同姊妹,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沈明霞便是一声三嫂都不想喊。
温盈维持着笑意,温声道:“前些日子清宁郡主让裕小王爷送了一篮子樱桃给夫君,想必也送了给二嫂吧?毕竟我家夫君只是与裕小王爷同窗,清宁郡主就如此上心,而二嫂与清宁郡主关系这般好,定然也让人送来了。”
沈明霞闻言,怪异地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孙氏。
孙氏表情微变。清宁喜欢沈三郎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偶尔也会与清宁说一些侯府的事,也时常说温氏不得宠的事,私心上,她是偏向清宁的。
清宁哪都不差,模样比温氏好,性子比温氏明朗。她与清宁又情同姊妹,若这三弟妹不是温氏,而是清宁郡主,那与侯府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呀……
虽是这么想的,可平时并未表现出来过。
那么现在温氏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孙氏收敛了那微妙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道:“许是裕小王爷提议送的,所以我这并未收到什么果子。”
温盈却露出了诧异之色:“可昨日游船的时候,清宁郡主分明说是她让裕小王爷送的。”
孙氏神色有一丝微僵:“……那我便不知了。”
温盈故作皱眉:“樱桃那般珍贵,第一次收成都是上供到宫中的,便是侯府都是得了一小篮子,清宁郡主与夫君交集又不深,怎会给夫君送这么珍贵的果子?”声音越说越小,脸色有些不好的抬眸看了眼孙氏。
旁人传二人郎才女貌,可二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