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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上面摆放着手提电脑,似乎没有离开过,要笑不笑地看她:“温老师,你每次这样,搞得我们很像在偷-情。”
温辞反问:“我们不是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周雾沉默了一会儿,微妙地扬起一点唇角:“好像是沾点边。”
挂了视频,温辞才发现窦以晴给她发了一条语音,也说了台风回不来的事。
温辞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听周雾说过了。那你在岛上要注意安全,别靠近海边了。”
待她放下手机,周雾问:“不告诉她?”
温辞摇头:“不让她担心了。她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退烧了。”
周雾颔首,走过来拿起体温计,懒声吩咐:“张嘴,再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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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船上,窦以晴拿起语音又在耳边放了一遍。
“行了,别跟个老妈子似的。”秦运抱臂,懒洋洋地坐在她身边。外面在下雨,风浪比较大,两人被荡得一晃一晃的,“你至于吗,待会儿就能见到了,还非要去她面前演一下。”
“这叫铺垫,懂吗?不然怎么给她惊喜?”
两人原定等台风过了再回去,没想到一个小时前有工作人员来告知,说台风前的最后一班船有乘客退票,正好剩两个位置。
刮台风也玩不了什么水上项目,窦以晴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返程。
秦运:“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万一人家温辞今晚有别的安排呢?”
“我不在,温辞能有什么安排。”窦以晴对好友了如指掌,她用膝盖碰了一下秦运的腿,“把我的鱼拎好,别让它们死了,知道我钓得多不容易吗?”
鱼鱼鱼,除了这两隻破鱼你还记得什么?
秦运无语半晌,扭头不知第几次问她:“窦以晴,你他妈……真不记得前天晚上的事了?”
“记起来了。”
秦运一愣,立马坐直:“真的??”
窦以晴嗯一声,回头跟他对视:“我那晚喝醉把你揍了,是吧?你直说吧,医药费要多少?”
“……”
窦以晴上下打量他:“我看你也没伤到哪,要是敢狮子大开口,我们就去医院验伤。”
“……”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下船之前给我一个数字。”窦以晴无情地说,“下了这船,以后你再找我赔医药费,我是不会认的。”
秦运语气真诚:“窦以晴,你真是个脑残。”
窦以晴立刻乱拳出击,秦运捂着自己手臂,大喊:“你打我也没用!窦以晴!你就是癞皮狗!你怂货!你敢做不敢认——你特么别打脸啊!”
两人赶在台风之前回到了度假村。
窦以晴猛地推开别墅大门,举起自己手里一大袋活蹦乱跳的鱼:“噔噔噔!温辞!你看,我的钓鱼成果——”
客厅空无一人,安安静静。
于是窦以晴上楼,推开温辞房门,再一次:“surprise——”
还是没人。
甚至床褥都是整整齐齐铺好的。
窦以晴纳闷,低头给温辞发消息,没回復。打语音也没人接。
于是她又去问周雾,问对方知不知道温辞在哪。
同样没回復。
窦以晴在别墅里转了两圈,没见着人,犹豫片刻后,决定去周雾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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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退烧药,温辞这一觉睡得极沉。
手机在枕边不断震动,温辞被稍微拉回一点意识,处于半醒未醒的边缘。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房门被打开,一道脚步声靠过来。
脸颊被手指轻轻贴了一下。
这个下午,周雾常常这样来试探她的体温。很轻,不至于吵醒她,但温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
于是温辞伸手抓住对方,把脸颊贴进对方的手心,以作证明。
“我好像退烧了,周雾。”睡了一下午,她声音轻得像呢喃。
下一秒,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询问,“……你有闻到鱼腥味吗?”
而且,是她睡糊涂了吗?周雾的手好像变小了。
温辞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握着的手也没有动静,于是她睁眼——
对上了窦以晴震撼呆滞的眼睛。
温辞花几秒辨认了一下窦以晴是真人还是她自己烧糊涂了。
“你怎么睡在这?”沉默数秒,窦以晴找回声音。
是真人。
温辞烧钝的脑袋飞速运转,她喃喃着闭眼,开始胡言乱语:“妈,我好像烧到出现幻觉了……我看见以晴了。”
“?”
窦以晴果然上当:“不是幻觉,临时出来两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