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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陌生场合,周围又大都是不认识的人,温辞会下意识地待在角落,就像上次秦运生日。
而且坐在那里,不知道又要听到周雾和段薇说什么。
想起校庆那天,在去吃饭的路上听见的那些话,温辞吞咽了一下,刚才在车上的那点高兴忽然散了一半,她顿了顿,犹豫道:“……要不我就坐在这吧。”
周雾沉默地和她对视几秒,眼神一点一点冷淡下来。
他先是冷飕飕地哦了一声,然后说:“不行。”
秦运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人。
窦以晴从楼房里走出来,紧身衣加热裤,裤子故意穿得挤了点,掐出一点大腿肉,不丑。性感。
窦以晴上车,香水味立刻充斥整个车厢。秦运闻过很多香水味,却认不出窦以晴身上是哪一款香,引人注目却又不刺鼻。
“窦以晴,今天店庆,让老板在楼下发呆半小时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客人都到了,老子还在这等你。”秦运瞥了一眼她的腿,又收回,忍不住叽叽歪歪,“还有你这衣服是老师该穿的吗?校庆那会儿穿得还挺正常啊,你那副眼镜怎么不戴上呢?”
“我是准时下楼的,你自己提前到怪谁?”窦以晴翻了一个白眼,“谁规定老师不能穿这种衣服?我又没在学校里穿。秦运,你别找茬。”
说完,窦以晴举起手机,给温辞发语音:“宝宝,你出门没?家里让你出来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打个掩护?”
秦运心想,你跟老子说话时可没这一半温柔。
等她发完语音,秦运随口问:“温辞家里怎么管她这么严?都这个岁数了。”
“她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在学校出了名的……”窦以晴顿了顿,没说完,“加上她爸也是老师,双重管制。”
秦运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温辞她妈江湖人称灭绝师太,每次迟到一看到是她在校门口抓人,秦运就知道又完了。
“等等,你爸妈不也都是老师?”秦运阴阳怪气,“不说像温辞那样了,你都没她一根手指头乖。”
窦以晴:“我就是凶,怎样?而且我跟温辞不一样,她是独生女,我还有个弟弟。”
其实还有一点,窦以晴没往外说,温辞她妈生她时出了点意外,据说情况挺危急的,好在人保住了,只是后面没办法再生育了,所以温母几乎是全身心都放在温辞身上。
温辞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一直挺听她妈话的。
秦运立刻就同情了:“你弟弟真可怜。”
窦以晴上手,往他赤着的手臂来了一拳。秦运夸张地“哎哟”一声,趁机举起手臂蓄力:“窦以晴,你看,我肌肉是不是又大了?”
“也就那样。”收到温辞的回復,窦以晴放下手机,“你开快点,温辞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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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被周雾一句话应得有点发愣,回神时,已经被周雾拽着走了。
中间的台子坐满了人,温辞正想着待会儿如果坐不下会不会有点尴尬,没想到周雾牵着她转弯,去了酒吧角落剩下的唯一一个空台。
周雾叫来人,点了几杯度数低的酒和果盘,点完又觉得自己挺掉价。特意跑一趟去接人,做贼似的,接来了她却要去跟别人坐。
他还巴巴地给她点酒。
垂眼瞥去,身边的人双手乖乖地放在膝上,衣袖里露出的胳膊又直又白。
“冷不冷?”周雾问完,自己都要被气笑。
温辞摇头。能和周雾坐在一起,有点开心,她抬眼问:“这是秦运自己的店吗?好厉害。”
昏暗灯光下,温辞眸子澄亮。
眼睛好看,眼光很差。
心里的烦躁看得消了一点,周雾懒懒地嗯一声:“在玩这方面,他是行家。”
秦运这夜店,光设计费就花了大几十万。最后做成了废土风,四面是陡峭的石壁,dj台和卡座都由乱石组成,再配上昂贵的灯光,一道道光柱横贯全场,营造出一种世界末日的虚幻感。
温辞正好奇地研究着石壁,突然眼前一黑,全场灯光熄灭。她一愣,刚想问是不是停电了,耳边猛地响起一道重重的鼓点声,她毫无防备,被结结实实吓得一抖。
耳朵被手掌裹住,她被拉过去,另一边耳朵贴在周雾身上。
周雾搂着她的脑袋,嗓音带笑,她都能感觉到周雾胸膛的震颤:“吓到了?第一次进夜店?”
碎石造型的dj台亮起一道紫色灯光,夸张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瞬间,连沙发和地板都在振动。
温辞这才发现,在秦运家那次确实只能算是派对。
温辞应了两句话,全被淹没在音乐声里。于是她只能在周雾怀里拚命点头回应,被震得好似五脏六腑都在晃。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