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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主人仍然没有归来。
佣人已经坐立不安了,频繁地看着沙发上不动如山的程颜,有心想暗示,又怕惹她不高兴。
无论是君总还是程小姐,哪个都不是她们可以随意置喙的人。
幸运的是,程小姐很快就解救了坐立不安的她们。
拿起一把伞,程颜绷着脸出去,来到车库附近。
外面雨滴坠落,尚未连成一串珍珠线。
别墅真正的主人坐着轮椅,还保持着刚才下车的姿势,正抬起头看黑沉沉的天,感受着雨滴的凉意。
余光里看到她想见的人撑着黑伞走近。
两个人隔着距离沉默对视,谁也不想开口。
好似谁先开口,谁就在这场无声拉锯的战争中输了一样。
可最终还是君涧清动了动唇,道:“你来了。”
程颜握紧伞柄,面无表情道:“我来看看‘腿脚不便’的别墅主人怎么还不回去。”
说完,她走到君涧清身边,冷着脸将伞塞进君涧清的手里,然后推着“腿脚不便”的君总往别墅里走。
两个人一起回了别墅。
暗自关注她们的佣人立刻松了口气。
但很快,新的问题再次出现。
程颜把人推进别墅,除了刚才见面的对话,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她往楼梯上走,却发现楼下的人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上。
“……”
程颜心底都气笑了。
出其不意会发疯的君总这是又闹什么呢?
她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君总什么意思?”
君涧清仰起脸,漆黑的瞳仁盯着那个让自己数次心绪起伏的女人。
“我上不去。”她语气平淡地说着荒谬的话。
“?”
当谁不知道她的腿是好的啊?
程颜嘲讽道:“君总说谎不眨眼的功力还真是令人敬佩。”
她站起来当着陈舒华强吻她的时候,腿可没有半分不适的模样。
话虽如此,程颜还是快速下楼,当着君涧清和佣人的面,弯下腰,一手从君涧清的背后揽过,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往上一使力气,将她抱起来。
佣人:“!”
忍不住瞪大眼偷偷地看。
程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君总皮肤本就是冷白色调,因此她耳垂升起地粉红,很轻易地就被她捕捉到。
想让自己妥协,让自己哄她?
那她如她所愿。
“这样总行了吧,君总?”抱着君总,程颜的步子非常稳,神色依然带着嘲讽,低头对着怀里的人说。
君涧清心跳微快,垂下眼睫,遮盖住漆黑的眼睛,呼吸的声音拍打着程颜的脖颈:“可以。”
程颜倏地笑了。
“那君总可不要再生气了,我已经和学姐都说明白了。”
刚揽上程颜脖颈的君涧清瞬间心臟一抽,猛地收紧了手。
感受到脖颈的掐陷,有点痛,程颜毫不在乎地低头,声音温柔,听在君涧清耳朵里却十分冰冷残忍:“可不可以?君总。”
将人温柔地放在卧室的沙发上,程颜屈膝,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双眸盯着沉默不语的君涧清,亲昵地服软,说:“答应我,不要再生学姐的气了,好吗?”
又问了一遍。
专往人心口上扎。
下巴被人捏起。
有双冰冷的眼睛正在审视自己。
空气变得粘稠而狭窄, 几乎禁锢着人的呼吸。
程颜却不感到害怕,神经隐隐跳动,那是兴奋的号角。
“你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她?”
哄她, 抱她, 亲近她。
全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下巴被捏的有些痛, 逼得她不得不直视着君涧清。
面对君涧清的质问, 还有那淬了寒冰一样的眼眸,程颜毫不畏惧, 可她的眼睫还是颤了一下, 她无声微笑,乖巧可人,话语仍旧带刺:“你怎么会这样想?”
君涧清的食指刮蹭着程颜细腻的肌肤,眼眸沉沉,冷然道:“显而易见。你句句不离她。”
程颜的呼吸喷洒在君涧清的手上,让她仿佛也能随着绵长的呼吸与程颜共振。
程颜说:“可我分明是在关心你。”
“我让你不要因为她再生气, 不是在关心你吗?”
程颜拒不承认。
她断定此时的君涧清不会再将怒火对准陈舒华。
当她拉着君涧清从廊道里离开而没得到製止时, 这件事情就变成了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君涧清面对这样的回答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