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合欢树(第3/3 页)
娘这发簪很别致,她说这是她父亲亲手所制,在笄礼上送给她的。」
「她父亲待她真好。」
「等我以后有女儿了,也要亲手给女儿打上一个发簪,叫她母亲也同乔夫人那样在笄礼上将发簪插进女儿的发髻里。」
十九岁的梁礼不知道自己在二十二岁时真的有了一个女儿,而在二十七岁时提前为他的女儿亲手打了一把步摇,也不知道他和他十九岁那年一见钟情的妻都无法参加女儿的及笄礼。
可就是这样,还是提前布下种种,为女儿的将来谋划。
宝知垂着眼眸,鸦羽般的长睫盖去眼底复杂的思绪。她将步摇的簪身悬在纸张上边,不偏不倚,正好与那道茶水印子合上,月光透过步摇上的镂空,落在纸上,恰好独出几个字,与步摇金片遮挡下的阴暗对比鲜明。
宝知记下那几个字,在小盒子上找到对应的位置,只一从左往右一按,便听一声清脆——盒子开了。
里边是一块小小的墨玉,由一串小小的暗红色络子连着,底下压着一张舆图。
宝知将东西都给了太子。
太子取过后并未着急起身,他歪着头,散下的长发间若影若现出一张侧脸。
她的悲伤连同暖香快要把他吞没了。
“父皇挺着最后一口气,待到东宫见到孤时才肯合眼。”太子道。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似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孤被母后推入密道后躲了三天才被四舅寻到,出来时发觉小叔已成皇帝。”
宝知忽然笑出声。
本来不该笑的,他们应当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可是现下,她就是想要笑。
把所有苦闷、惶恐、悲哀都发泄出来。
是的,书中说的不错,真正的安慰不是劝慰什么【往前看】、【未来会更好】,而是陈述自己更加悲惨的遭遇。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多么残忍的笑意。
对比着太子,她太幸福太幸运了。
宝知真高兴。
就让她在她父母所设下岐黄术的庭院里放肆一回吧。
最后再让父母保护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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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好久没登上来。现在面临升学的苦恼,背书背书的,又觉得不知道有没有意义,想着要不要gap一年吧,不管是出国也好还是继续升学也好,但是我总是犹豫不决,这段时间过得很不自在,有时候一天就喝了一杯酸奶,其他什么也吃不下,有时候突然晚上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然后吃到胃疼,有时候买了好几瓶啤酒跑到操场上边喝边大声背书,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好像自己太弱了太差了,所以没有选择的权利,总是依仗别人,这样的认知太糟糕了,觉得要调整过来,突然发现我还能写作,灵感和文笔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赶紧写些东西。
唉,我现在的状态还是有些糟糕,没办法回评论,有些悲伤哭哭,希望所有评论的朋友收藏的朋友点击的朋友每天都可以有好心情,我争取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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