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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看望过她回来,坐在镜前又颇有几分可惜。
今日便是夜阑的花灯节,她自小时就很想去逛逛,怎奈次次错过,如今嫁来夜阑的,宁絮怕他过于投入,全然不顾身子,便守在一旁奉茶侍墨,她知道这些事专有人做,但她总想为他做些什么,她也隐隐觉得,能在他身侧也好。
宁絮提壶斟茶,端着杯盏至他面前,夜止方从事务中ch0u身,饮了茶水,将杯子还至她手中,轻轻嗯了声算作回应。
就只是这般么,竟没什么别的表示?宁絮略微敛眸,但理解他的辛苦。
夜止觉她持着茶杯久无动静,侧眼去看,发觉她的神情略带恍惚,才意识到自己怕是忽视了她。
夜止放下笔,轻揽过宁絮,让她枕卧在他的腿上,见她一脸惊讶神se,逗她道:“你要我做沉迷美se的昏君吗?”
原本她在此处,就已让他极为分心,他想将她放在案上深吻她,想把她r0u进怀中,心思早已不全在奏章之上了。
“我就是担忧你太累了。”宁絮撑起些身子,双臂环住他的腰,头倚在他的腹部。
夜止抚着她的青丝,目光柔和,声音温润:“放心罢,我无事的。”
近几日他明显觉出宁絮愈发依赖他,心中欢喜又慌乱,不知她是不是已对自己有了几分情意。
“嗯,那我便不打搅你,你定要早些歇息。”
宁絮回了内室,不久阿玥带着一纸书信进来,她说这是南昭国,也就是向景年的回信。
她带着全然的疑惑与揣度打开那信,却怔然愣住。
向景年不仅一五一十、毫不婉转的交代了他当初如何骗她,更将他一直以来的真实意图和目的一一表明。这下宁絮明明了解了真相,却真真切切的迷惑了。向景年这是破釜沉舟,不愿再伪装了吗。
回忆起小时的种种,宁絮心中难免酸涩,枉她信任感激他那么久,他却以一句“骗了就是骗了”一笔带过。
信中末尾,他道:但愿你不会后悔选择了夜止。
她当然不会后悔,夜止予她温暖、予她ai意、予她归属,她心中无悔只有愧。
不过,他此言似是在预示什么,宁絮内心隐约产生不安之感,却又很快消散。她想,向景年再坏、再不赤诚,应当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宁絮长叹一口气,如他所说,骗她便也骗了,好在她有一个肯真诚待她的人。
天冷气g,宁絮胃口欠佳,打算出去散步消食,刚出殿门就见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从前在南昭,气候多雨而闷热,冬天更是鲜少见雪,如今见着美妙的雪景,不由得心中欢喜十分。
顺着路沿走,于脚底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分外有趣。宁絮又走了几步,却见前方落满了雪的草丛边似乎蹲了个人。她走近了看,竟然是夜止。
“你…这是在作甚?”
夜止直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说道:“在南昭时,有年冬日,你不是说想要个雪人吗?可那边哪有什么雪。趁着今天雪烈,我为你制了个。”
宁絮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雪人儿倚着树,格外可ai。
“你看…她是不是像你。”夜止道。
宁絮笑他,反问雪人能看出什么,随即走到他跟前,却发觉他的手微微冷战,掌心已通红。
她抬头,眼中倒映着他的笑脸和远处的茫茫雪景,已有什么话语呼之yu出,却始终嗫嚅着未说出话。她心想一番,微微笑了下,心中默道:罢了,改日再告诉他吧。
雪下了足足三日方止。宁絮这日睡到日上三竿,待窗外回暖的yan光映在她身上,她方才惺忪着睡眼于榻上起身。
殿中很是静谧,夜止自是朝务繁忙,阿玥却又不知去了何处。许是睡得久些,宁絮下榻时略有头晕,渡步到外殿,正见到阿玥急急入内,气喘吁吁,似是焦急得很。
宁絮上前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阿玥断断续续边喘气边道:“王…王上要出征了…”
这消息突然,宁絮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反问了句:“什么?”
“今早朝中传来急报…南昭国的军兵再次来犯,趁着雪se跨河暗袭,边境…已经顶不住了,王上为稳定军心,与一众大臣商议要亲领援兵赴边。”
宁絮一颗心提起,深x1了好几口气,方才颤着唇道:“他…他什么时候走?”
沙场刀光剑影,生si成败一瞬,容不得儿nv情长,如此突然的变故,夜止怕是与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阿玥答道:“听g0ng人说,王上已率着王军朝g0ng门走了。”
宁絮听罢,立刻折返内室,拿了这几日一直在织的斗篷,对阿玥说道:“快…快走。”
这时,恰逢夜止派来的人进殿来传话,来人看出了宁絮想去g0ng门外的意图,生怕她因心急出什么事,说道:“王后,王上要您自己在g0ng中几日,他不日便会归来,您还是…”
宁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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