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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刘珠无奈:“你和他在一起了?”
岑青茗抠了抠脸点下了头。
既已事成,刘珠也不想再多言了。
只是她看着屋里备好的这些婚典用多少有些心疼,她摸着岑青茗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爱怜,她的娇娇女儿,已经长成了这么大,是一个顶事的人了,她原本想着着让青茗拥有一个女儿家正经的婚礼,可惜也失算了。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高兴就好。
但是——
“青茗,这件事你可必须得答应了。”
——
岑青茗从刘珠那出来时,跟着岑青茗从外面回来的那群人正聚在一起和寨子里的众人吹嘘他们在外面的“丰功伟绩”。
昨夜夜深,回来已晚,大家回到寨子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但过了一晚上,几人又都恢复了精神,拉着寨中人话不停口。
寸子就是其中一个,他连说带比划:“那些押送赈灾粮的人个个人高马大,那拳头捏起来有这么——大,肩膀这么——宽,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是吃素的啊,硬是跟他们对着肉博,才好险能拿回那粮,你看我这伤,都是那时候落下的,本来伤口更深,现在养了一段时间,倒是淡了点。”
“嘿,你就吹吧,你还不如说是寨主一人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有被寸子那翻话吹得看不过眼的插嘴道。
一起同去的人也笑话他:“寸子,你也别太夸张了,要不是寨主一个人吸了大半兵力,哪能那么快那么轻松就能结束那场打斗,你昨天晚上还差点闹出事呢……”
寸子被别人揭了老底,讪讪道:“我哪晓得我脚下有根枯枝啊,我都很小心了。”
说完左右乱瞄就想开溜,结果正好扫到一个穿着红裳俏丽冰姿的姑娘,从未见过的摸样,此时挑着眼梢,抱臂靠在门栏处不声不响地对着他,见他看了过来,展演一笑。
寸子整个人都沸腾了,他们寨子里何时有了这般姿容的姑娘,他扯着旁边椿子的手,叫唤道:“这是什么哪里来的女子?我怎么没见到过?”
椿子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愣住了,呆呆道:“我也没见过。”
“怎么,人都傻了?”岑青茗看着这俩呆子在她眼前一动不动。
她一出声,所有人便都将视线转向她了,岑青茗踏步而来,绯红的衣裙跟着她的步伐翩然而动。
这是刘珠刚才硬让她换上的裙子。
是想让她做婚服的。
山寨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婚服,大家伙成亲几乎都是选了一套最体面的或者略带红的衣袍凑合过去也就算了。
就像岑青茗当初准备和杨起成婚时一样,她准备的是自己唯一的裙装。
但是刘珠手里这件明显是花了心思做的,颜色虽不是正红,但也是鲜嫩的海棠色,刘珠甚至还在上面亲手秀了交颈的鸳鸯,她的功力没减多少,又因是极费了精力的,这对鸳鸯在她手下竟似活了一般,栩栩如生,裙摆下沿她更是拆了自己当年岑山送给她衣裳,将它上面的金丝硬绣到这件婚服上去了。
岑青茗穿着这件衣裳,几分透白,几多颜色,也不知是衣服衬她还是她衬衣裳,竟是整个人亮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二猛傻愣愣的看着岑青茗乐呵:“原来是大当家啊,大当家穿着这件衣服真好看,像,像仙女。”
“嘿,还是二猛会说话,难怪大当家最偏心二猛了。”
“你别说,大当家穿这衣服还怪好看的,就是,嘿嘿……”椿子挠了挠脑袋,接下去的话没敢说出口。
二柱可不会考虑那么多,顺着他话凑趣道:“就是,大伙都认不出来了!”
大家伙乐成一片。
岑青茗眯着眼,以手化掌一个个劈过去,“看不出来、你们就多看看、别到时候、大当家都认错人了、丢死个人。”
每句话,一个停顿,就是一道厉掌,打得他们抱着脑袋嗷嗷叫唤起来。
大家在岑青茗手底下求饶,二猛在一旁看戏。
“李元朗呢?”岑青茗教训完人以后,问道。
“不知道啊。”寸子抱着脑袋叫嚷,“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岑青茗没摸着头脑,他啥都不会去厨房干什么。
而此刻,李元朗正待在饭堂后厨里。
收拾厨房的椿婶和翠花娘正择着菜和李元朗打趣。
“小李先生,你和我们大当家的亲事打算什么时候补办啊?”
“要我说,按夫人那套还是太麻烦了,在我们寨子里拖这么长时间也不合适,大家都跟自家人似的,何必这么麻烦,干脆直接拜堂就成事得了。”
“夫人那是心疼大当家,你看大当家自从岑寨主走后整天穿得就跟个小子似的,自己当娘的看着肯定心酸,也想着给大当家风风光光办一场呗。”
……
李元朗初时还跟着应和一下,到后来她俩聊得兴起,就干脆把他撇在了一旁。
他也没想着跟她们搭话,只是目光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