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阗资(第4/9 页)
阗启仁问到祁振广,阗育敏回话口吻淡淡的,他便也猜到他们之间有了什么。
饭后,阗仲麟把阗育敏叫进书房,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的婚姻,阗育敏还是老态度,坚持要和祁振广分居,讲到后来,阗启仁也走进来了,阗仲麟叹气劝到:“你现在都是三十六岁的人了,做事也不考虑后果,分居,传出去多不好听。”阗育敏说:“现在夫妻分居的很多,我们分开住,方便我,也方便他。”阗仲麟问:“那你打算和他分居多久?”
阗育敏老实说:“不知道,也许两年,也许更久。”
阗仲麟蹙眉:“两年你都好和他离婚了。”
阗育敏索x说:“我想离。”
父亲和大哥都是一愣。
阗启仁和阗育敏的关系稍亲近些,问说:“好好的,怎么就要离婚了?”
阗育敏答说:“我和他合不来,不适合在一起过。”阗仲麟冷声说:“你们结了十年婚,再有不合适的地方如今也合适了,要真是不合适,你谈恋ai和结婚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同意你离婚。”阗育敏听了,心里冷了半截,她和父亲对话,父亲最常说的就是我不同意,我不赞成,你太脆弱,以上三句,句句为她好,句句不是好话。
阗启仁叹说:“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阗育敏已被父亲的言辞伤害,低头说:“说话不投机,自然就会吵起来。”
阗启仁听了,当真以为他们是有了口角才闹成这样,他温和劝:“夫妻之间,有些磨擦很正常,我跟你嫂子也吵架,过几天就好了,你搬出来也好,可以冷静冷静,但像离婚这种气话还是不要说——”阗育敏抬头,截住阗启仁的话:“我说的不是气话。”
阗仲麟气得问她:“那你想怎么样?现在过去和他提离婚?”
面对父亲,阗育敏慢慢红了眼圈。
她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
过去,她念小学的时候,班里同学知道她父亲是厅长,私下便叫她官小姐。
她是班长,免不了要帮老师管纪律,每次喊安静,有几个讨厌她的男生就笑着捂嘴说:“官小姐又在打官腔了。”阗育敏心里有只小猫在哭,她想,他们懂什么?她父亲对她的关心从来很少,她不觉得他是官,更不觉得自己是官小姐。
后来有次,他们把她的书包藏在垃圾桶后,等她把书包翻出来,亮面b0艮第红的书包皮上全是乌黑肮脏的刮痕,擦不掉,洗不g净。阗育敏心里荒凉,最担心的是被家人看出她在学校被人欺负,她眼泪水往下落,哭着问那些男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们听了,怪声怪气说:“不会吧,真哭啦?官小姐,难道你要叫你爸爸抓我们吗?”
她回了家,家人看见她肿成杏子的眼,又看见她的书包,猜出了大概。
阗仲麟下了班,听了她妈妈的讲述,上下瞥她两眼,问说:“那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阗育敏摇头说不知道,阗仲麟的脸背在光里,她觉得爸爸离她好远,他说:“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你,要么是你班长工作没有做到位,要么是你在什么地方叫他们不开心了,你明天去学校好好和他们谈谈,g0u通g0u通,坚强点,小孩子的事没有那么难解决。”
阗仲麟把话说完,便背过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阗育敏麻木地站了会,满心荒芜。
那天,她回了房间,眼睛像是连了数学题里的大泳池,放水放个没完。
阗仲麟冰冷随意的态度b她的同学更让她难过,他是她的爸爸啊,他为什么不帮她?
想到这里,阗育敏呜呜哭出声来。阗培英刚下了晚自习回来,听到妹妹在哭,无论如何也要挤进房间看看她。看到阗育敏哭成泪人,头发丝丝缕缕贴在憋红的脸上,他温柔下脸,轻声问她怎么了,阗育敏磕磕巴巴说了,阗培英气得瞪眼,“这帮小混蛋敢这么欺负我妹妹!明天我跟你去上学,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隔天,阗培英翘了课,站在校门口逮人。
阗培英让阗育敏把那些男同学一个个点出来,他训过他们,又紧紧逮住他们,不肯放走。
阗培英生得高大,浓眉皱起,眼神森黑,实在很吓人,有个男孩子呜呜哭出来。阗培英又怒喝他说:“你还好意思哭?不许哭!”男孩咬住嘴唇,委委屈屈,声音从外放变成静音。等他把欺负阗育敏的团伙抓齐了,他便像牵大闸蟹似的,牵着这串男孩去见老师。
“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我妹妹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也不管?”
办公室里,阗培英带着怒气质问老师。
后来,再没人喊阗育敏官小姐。
现在,阗育敏站在书房,面对父亲和大哥,她想着阗培英,心里更酸楚。
如果阗培英还在,他肯定会轻声问她怎么了,他肯定会冷着脸找上祁振广,他肯定会支持她离婚。他和她到底是家人,家人的意思就是不论发生什么,阗培英都会理所应当地站在她身后,不讲道理地保护她,家人应该是退路。
阗育敏攥紧手,心里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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