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挺身而出的普通人(第2/20 页)
”
自己一时冲动,却连累妈妈,去找剑拔弩张的外公求情。清高的她,该多么为难啊。
这件事最终以北京方面的神秘电话告终,校方领会到对方微妙而不容置疑的意思,知趣地不再提起此事。梁淞知道特权的威力,她极力避免,但还是成为特权的受益者。可是,她明明没有做错啊……
梁淞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在谢澜过去的学生生涯里,也曾这样为了一时的正义感痛哭过,也曾怀疑自己是否多事,是否在别人眼里是小丑。梁淞是她的过去,如果那时她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她可以给现在的梁淞一个答案。
“梁淞,我为你骄傲。”她红着眼,凝视着那双流泪的澄澈的大眼睛。
谢澜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中。
梁淞趴在谢澜的肩头,用手隔着自己的眼泪,怕弄脏谢澜的纯白t恤。谢澜感觉到她的拘谨,心里又是一阵酸软:这时候还在为别人着想。
谢澜做回到沙发上,示意梁淞躺下来。梁淞这时没有多少能量了,顺从地躺下来,枕着谢澜的大腿。她的脸向内,能感觉到谢澜凸出的髋骨。谢澜的手抚0着她毛茸茸的头发,顺着她清晰的下颏线,安抚地r0u她的脸。
“我读本科的时候,”谢澜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像在讲一个故事,“现在的图书馆,还是一片工地。有一天晚上我路过那里,听到一个nv生在哭,她说‘放开我放开我’,我一看,有个男生紧紧地用手臂箍住她。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泄气的梁淞无jg打采地说:“不会管,会直接走。”
谢澜宽和地笑着,揪揪梁淞的耳朵:“你不会的,你会和我一样。我鼓起勇气,冲过去让那个男生放开nv生。结果你猜怎么回事?那个nv生有点生气地看着我,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俩吵架呢,关你什么事?’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男生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天很黑,我还是看得很清楚,而且永远不会忘。那种眼神,就好像我是一个小丑。”
梁淞转过头,关切地看着谢澜。看得出来,尽管过了很多年,谢澜还是有些受伤。衔蝉跳上沙发,t1an了t1an谢澜的手,走开去蜷缩在梁淞的腿边:经过几天的相处,衔蝉nv士已经完全接受了梁淞。
“那次之后,我发誓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我就管好我自己,不好吗?但是,人的个x一时也改不了。有一天我看到一个中年人在草丛里,脚下有个有机关的笼子,笼子里是当时昭大非常有名的一只流浪猫。那段时间附近学校有人nve猫,我没忍住,就问她在g什么。她说要抓猫绝育,我不信,她给我看动物基金会的绝育券。我才相信她是好人。我当时真是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又多管了闲事。没想到,她说,谢谢你,有你这样的人,猫就更安全了。走的时候,还送我一本小册子,说耶稣ai我。”说到这里,谢澜笑了,“我不信基督教,但我还是说,耶稣也ai你。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阿姨是咱们学校有名的ai猫人,今年她被孩子接去国外了,到她走的时候,已经绝育了七十多只猫。
“所以啊,不是所有好心都会获得应有的对待,但是,也不会每一次都被误会,总会有人理解你,和你站在一起……”
谢澜还想说什么,梁淞的鼻息却深了起来——她睡着了。谢澜心里涌起一阵母x,她用手轻轻护住梁淞的后心,看着她俊美的侧脸,觉得自己的心像退cha0时的大海,宁静而宽和。
不会有人知道,英风锐气的谢老师曾这样温柔注视着另一个人。
梁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躺在沙发上,枕着抱枕,身上盖了谢澜的衬衫。谢澜呢?梁淞坐起来,窗外的yan光是夏季特有的绚烂,房间里静悄悄的,桌上多了一盘水果。三花猫衔蝉被她的动作弄醒了,玩弄着衬衫的袖子。梁淞把衔蝉抱在怀里,试探地喊道:“谢老师?”
谢澜一闪身从卧室走出来——梁淞有种错觉,仿佛她早就等着自己叫——腋下夹着本书。“我在备课,下学期开一节和明清有关的课。”谢澜说着,指指那本《警世通言》。
梁淞有些迷惑,谢澜表现得怪怪的。更怪的是,谢澜不由分说把书塞在了她的手里,问她:“你最喜欢哪一篇?我……想了解一下学生喜好。”
一向x有成竹的谢澜从未这样语无l次过,梁淞想不明白,但她还是顺从地打开书。很快,她感觉到书里夹了什么,是一张纸条,夹在要大do特do,然后要nve一点了。
听到谢澜的生日祝福,梁淞的眼睛亮了。她依依不舍地和谢澜分开,ch11u0着身子钻进谢澜怀里:“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谢澜亲她的脸:“笨蛋,身份证丢了都不知道。”
梁淞的脸又红了,问谢澜生日是什么时候,谢澜说了。梁淞在心里算,要到秋天呢,到时候送谢澜什么呢?谢澜宽和地拍拍她,拉着她去清洗。谢澜负责地给两个猫换了猫砂,添了新水,小猫涅涅长大了不少,和衔蝉一起,四只眼睛幽幽地盯着谢澜一丝不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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