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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得就是——这一世他们所有做出的努力，让它在恢复的前提下，不会多出多少能量！

如果赌输了，那说明他们完全没有一战之力，重开多少次都是失败。

而他们赌赢了，只要破坏碎片的表层，“偷走”能量，它便不够完全恢复。

这样一来，不管是真心还是算计，它都会假装“配合”他们完成时间回溯，提供出庞大的能量。

她全都猜对了。

不枉她忍受庞大能量对身体的压迫，以及五脏六腑的出血疼痛。

【你真该死。】

它的声音无比沙哑。

盛安丹凤眼犀利，扬声道：“诸位，我们豪赌一场，以生死为筹码，博一个胜利，如何？”

“好！”

特情处全员应声。

——他们都在。

这一局，他们是棋子，但他们也是操盘手。

生与死，从来都该在他们自己手上。

与此同时。

李老通过广播，对全国21个基地下令——

“全国人民听令！从现在开始的90分钟，所有异能者尽可能吸收能量。”

“所有人保护好自己，尽可能不要受伤流血、不要被异种袭击。”

“各个基地不用吝惜氧气，我们只有90分钟的努力时间，保护好自己不流血、吸收能量，就是最大的帮助。”

“而后，静待特情处结果。”

“人类……终会胜利，文明永存。”

声音在一次次循环，通过恢复的广播告知全国所有基地，因为缺氧，幸存者都聚集在各个基地内，这个广播他们都能听到。

有人红了眼睛。

有人站起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好自己就是不添乱。

有人开始吸收能量，拉扯正在被碎片抽走的能量，他们只有一点作用，但是……他们有无数人。

无数的一点，总能助一臂之力。

还有人看着手上流血不止的伤口，突然一狠心递到唇边，将血咽下去！

这是全人类的战争。

“——文明永存！”

“砰！”

折耳根掉落在地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一片叶子。

它还维持着在空间扎根的模样，变得无比庞大。

它喜欢黑土地，里面有丰富的养分，它愿意让自己长得无比庞大，但此刻落在冰雪将将化掉一半的泥泞焦土上，它便不断缩小。

是小折！

宋林威一惊。

他几乎是本能看向盛安与祁凌雾。

祁凌雾面色苍白，将血咽回去，绝对不给碎片借半点力。

而后，他对着盛安缓缓露出笑容：“黑土地空间拉过来了。”

郝敬业单独开辟出来的空间不知道在哪儿。

但没关系。

此刻就在这里，与他们脚下的地面重合。

【你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有时候看你们人类挣扎也挺好玩，一次又一次，次次都有新鲜花样。】

碎片的声音冷漠。

结局（3）

碎片的自信并非没有由来。

盛安破坏碎片，骗出它的能量又如何？

这么庞大的力量，来源于三次世界毁灭蓄积的能量，盛安骗了出来，也没办法吸收掉多少，十分之一？

不，此刻所有异能者一起努力，他们也很难吸收百分之一。

盛安能多获取一些，可是她体内已经拥有从破损碎片窃取的能量，她还在源源不断吸收，一旦过量，她会被撑爆。

竭尽所能，不过是破坏一点表层，他们弄不死它，又没办法吸收能量，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再过几十分钟，氧气归零。

人类必败。

而它可以继续蓄积能量，它只差一点了，只要再多流一些鲜血，或者是再重开一次，它都能完全恢复。

不过是将恢复的时间推后。

也推后不了多久。

它无比冷静，所以可以像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些人类垂死挣扎，看着他们一次次玩出新花样。

它甚至没有着急与他们抢夺汇聚成形的庞大能量。

“那你就看着吧。”盛安说。

她继续将能量往体内拉，仿佛根本不怕自己被能量撑爆，面无表情地、冷静地吸收能量，时钟在背后静止，她的能量始终与碎片能量勾连。

祁凌雾什么也帮不了，只能在缓过来后，立刻往体内吞噬能量。

蒋鱼是唯一一个例外。

在小折落地走后，她便在试图沟通空间。

她能看到空间就在脚下，与焦土世界重合，但真实的是焦土世界，被迷雾笼罩的黑土地空间只是一个虚影。

她的任务是让这个虚影与真实连接。

——这是刚刚万元用声音异能在她耳边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