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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没见,他们间并没普通情侣间的亲昵渴望,只有冷冰冰的沉默,无声地对抗。
许京淮搭落在腿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开口只有两字,“辞了。”
“不!”温凝坚定。
西裤上轻敲的手指徒然收回,握成拳头,许京淮咬牙,“你就那么喜欢?”
“对,很喜欢。”顾小青这个人物有个性有张力,有成长,又是温凝在大学期间接到的第一部戏,她喜欢也珍惜。
许京淮冷笑一声,随着声笑的消失,绅士也消失了,他捏住温凝下巴,强迫她转头对视,“喜欢到不介意他出去乱约,不在意染病?”
原来,他指的是邹正。
温凝对邹正早没有任何感情,但面对许京淮变态的控制欲,不想说实话,“对,不介意。”
许京淮白到略显病态的脖颈凸起青筋,危险气息不断蔓延。
温凝等着他野蛮的吻,或是可怕疯话。
可许京淮忽然松开她,暴起青筋也隐藏进皮肤下,恢复平静,“不介意也晚了,你是我的。”
明天还要继续演戏,她不想吵架干扰情绪,“开拍前的演员表里没有邹正的名字,签完合同,到片场我才知道有他,这几天我们除了演戏没讲过闲话。
许京淮,我喜欢这部戏,不想辞掉。”
“我可以投一部类似的,你来演女一。”
跟着许京淮已经颠覆温凝的三观,再靠他上位,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父母知道也会失望。
许京淮随便一句话就能毁掉一个人的前途或一组人的努力,这与和温凝自小受到的教育相悖,冷静的情绪搅起波澜,“我有手脚有脑子,不需要你来干预工作。”
“温凝,”许京淮徒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凝也笑,“许总不用重复提醒,我知道我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鸟,一呼一吸都是你的,不乖不听话要被惩罚,但请许总明白,金丝雀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木偶。”
“你还在恨我拆散你们?”许京淮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凝凝,他配不上你。”
温凝:“”
驴唇不对马嘴,她懒得再说。
她不说话,许京淮心下了然。
果然还喜欢邹正,记恨他破坏她和邹正的感情。
邹正乱约都不在意,真是爱到骨子里,她会不会因为邹正不顾父母执意离开他?
这想法一出,许京淮什么醋意怒气都没了,只想抓住她别离开。
他侧身抱起温凝越过中控台坐到腿上。
温凝受了惊吓,抬手打他,“你干什么?”
许京淮不说话,手臂环紧温凝侧腰,低头埋在她颈间,贪恋地闻着女孩身上的清甜香气,“初恋我还你份更好的,别离开我。”
温凝:???
他发丝坚硬,落在脖颈痒痒的,她往旁推了下,“初恋就算了,你把自由还我?”
“我什么都能给你,只有这个不行。”
“可我只想要这个。”
许京淮低头贴向她白皙的天鹅颈,不紧不慢地一下下啄吻,温柔又虔诚,“凝凝别离开我。”
温凝的困惑渐渐消失在他虔敬的吻里。
车厢气温升高,像不断加火的桑拿间。
温凝挺直的脊背慢慢软在他怀里,身体失火,理智尚在,她偏头不给他碰唇。
许京淮也没急着往她唇瓣贴。
他顺着小姑娘清晰的下颌线往上吻,到耳下,含住软软的耳垂,舌尖轻触。
温凝呼吸加重,手掌还在推他,“你别变态。”
许京淮低笑:“我怎么了?”
温凝:“”
许京淮没动,唇还在温凝耳边,要吻不吻的,气息轻洒,声低低的:“凝凝能不能把对邹正的喜欢分我一点?”
沉溺
还喜欢邹正?她疯了吗?
温凝不愿聊这没意义的话题, “放我下去。”
没下去,反被抱得更紧。
去年许京淮被迫接手许明宇在外海负责的项目,收拾烂摊子劳心劳力, 一年来频频去伦敦。
这次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身心疲惫, 即便如此, 他下飞机第一件事仍是去看温凝, 结果撞见她上摩托车上环住邹正的腰,一腔喜悦都空了。
可当抱她入怀,空了的胸膛又一点点填满。
“凝凝喜欢可以演, 但邹正必须走。”许京淮解开手机, 找出和导演的聊天记录放在温凝腿上, “邹正推荐的你, 导演才去网上看了你唱歌的视频,他对你存有幻想,不肯死心,演不成戏是咎由自取。”
资本可以轻易换掉原定女一号,也可以随意辞退不喜欢的员工, 个人努力在他们眼里轻得如一片羽毛,而温凝也是万千羽毛中的一片。
她没圣母病,对邹正也没留恋, 只是为他们的渺小而悲凉, 冷嘲道:“他咎由自取, 那你不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