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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问:“你和庭樾没结婚打算?”
虞北棠:“我们年纪还小,不像许京淮老人家一个。”
“那你是不是该尊老爱幼,把新娘让给我几分钟?”温淡的嗓音突然插入到她们的谈话,许京淮一身黑衬衫西裤站到温凝身边,手里的长方形盒子打开,亮出条120克的钻石项链,“试试?”
温凝不接,“这边都是女孩子,你过来前先问我一下或敲门。”
温凝和虞北棠只要碰面立刻变成难舍难分的双胞胎,在哪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会完全忽略他,许京淮无奈,“敲了很久,你们听不见。”
虞北棠见许京淮委屈巴巴的眼神,没绷住笑了声,捂唇跑出去。
门关上,温凝接过许京淮手里的项链,“今晚我和闺蜜们举起婚前单身趴,你也和你朋友去玩吧。”
“没什么好玩的。”许京淮重新拿过礼盒,取出里面的项链,捧到她面前,“戴下试试?”
“之前那条呢?”温凝拢起长发,让许京淮帮她戴项链。
“克数小不够漂亮,退掉了。”许京淮给温凝戴上项链,退到一旁,腾出空间给她照镜子。
钻石在净白的脖颈下绕成一圈纯净璀璨的明亮,宛如那晚他们看到的漫天星辰。
许京淮满意地收回目光,“其他礼服试过没?”
“都试过了,”穿婚纱行动不方便,温凝转身背对他,“你帮把后面打开。”
许京淮蹲下身拿开裙摆,站到她身后按指示一步步打开,光滑白皙的脊背,像藏在雾气后的山,骤然间明亮,半边椭圆,若隐若现,他喉结轻滚。
抹胸式婚纱,后面打开,前面散掉,温凝手臂捂着,“愣着干嘛?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呀?”
许京淮没去拿,而将婚纱整个松掉,握着她腰把人抱出来。
太过突然,又没遮挡,温凝整个惊掉,下意识尖叫。
许京淮抱着她往衣架旁走,“小心惊动爸妈,全家赶过来。”
温凝捂唇安静,另一只手捶打他,“你坏死了。”
“帮你换衣服,哪里坏了?”许京淮泰然自作地抱着温凝在沙发坐下,唇在她侧颈轻轻擦过,“在这里留个痕迹才是坏吧?”
温凝忙捂住许京淮擦过的地方,“不行,明天要拍照录影。”
许京淮眸光向下,她忙着捂脖子忘记之前的地方,全暴露在眼前,他低头轻咬一口,“这里没人能看见。”
温凝脸都被他闹热了,“婚前要克制,不能太”
外面都是宾客,许京淮没想怎么样,就是喜欢看她想要又害羞的样子,他确实坏种的劣根性在身上。
许京淮高估自己,忘记这种玩闹稍不小心就引火失控,还是温凝更清醒,“你敢乱来,我就逃婚。”
一声警告,许京淮不敢再使坏,拿过一旁的裙子帮她穿上,“先饶你一晚。”
温凝哼了声,推开他跑走。
爱琴海纯粹湛蓝,海天仿佛连成一线,制成一副蓝色画卷。
婚礼教堂在坐落在海岛悬崖边,温凝挽着张建城手臂,拖着长长裙摆,从飞扬起的花瓣中缓慢走来。
许京淮一身黑色西装,从张建城手里接过温凝,托住她掌心,在飘落的花瓣和新友们的欢呼声中牵手走完后面的路。
那晚在上山,许京淮求婚成功,在温凝无名指戴上戒指时,她没落泪。
婚礼现场,他们身后是碧蓝无际的海,身前是至亲挚友,又响着悠扬的音乐,她双手没由来地攥在一起,呼吸加速,比第一次上台领奖还紧张。
许京淮没立刻为温凝戴戒指,他拿起话筒对众人说:“我七岁的某一天,随母亲去看望一位刚满月的女婴,她包裹在包单里,露着白嫩的小脸和明亮的眼睛,我十分喜欢,哭着要把她带回家,于是有了我们的第一次合照。”
屏幕上亮出那张许京淮和温凝的幼年合影。
他望着屏幕里的照片勾扯唇角,“距离这张照片十八年以后,我在慈惠寺再次见到凝凝,第一眼就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仿佛相识已久,那一眼之后,我第一次体会到心动,像苦涩咖啡中蔓延出的一丝甜,疯狂地想要更多。
当时我不明白其中缘由,直到在外婆家看到这张照片,才明白喜欢凝凝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
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本能不会消失,请爸爸妈妈及所有爱凝凝的人放心,我一辈子疼爱温凝,努力将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守在她身边。”
温凝眼睛泛起水雾,不想妆花,默默忍着。
台下的温绮欢、虞北棠纷纷落泪,,张建城也红了眼睛。
掌声响起,许京淮在众亲友的注视下,握住温凝微微颤抖的手腕,拿出新准备的钻戒,郑重地戴到她无名指上,抬眸申请注视她,“凝凝,我爱你。”
温凝展开双臂抱住许京淮,忍了许久的泪水决堤而出,贴在他胸膛抽噎。
她以为婚礼只是形式,不甚在意,没想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