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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讪讪的。
“就算可以弄,也别做,毕竟这样的邪术都是阴损的,无人察觉便罢,一旦察觉破了术,反噬是必然的。再有一点,这些都会记录在你自己的一生,是会记在功过薄上的。损阴德的事,最好不要做。”秦流西淡淡地道。
景小四抿唇,道:“为了不损阴德,我还不能报复回去?”
“可以啊,什么叫因果,有因才有果,对方害你,你要报复,很公平。只是告诉你,有些报复,可以隐晦些。就像现在,一旦术破,对方反噬,相信我,他绝不会比施术前要好。”秦流西轻笑:“有时候,人更绝望的一刻,是已经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可胜数却如沙子一般在拳中流失,越是紧握,就越是握不住,没有什么比得到后又失去更来得痛苦了。”
景小四很快就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说景五会死吗?
他脑子忽然有灵光闪过:“少观主,我这术暂时不解的话,会马上死吗?”
秦流西唇角一勾,有意思,这面相,又变了。
我兄弟是个傻的
除了熊二,在场真没几个笨的,景小四这话一出,几乎都想通个中关键。
熊二急了,问:“为什么呀?你都中了术了,还不解,就不怕这命没了?”
“呆子,没听少观主说的,这术要是解了,施术那边必遭反噬,也就知道我这术解了,回京路上肯定不太平,这才有九死一生。”景小四瞪他一眼,道:“要是术没解,他们自会放松警惕,待咱们平安回京,再解也是一样,还免了被人暗算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暂时苟着,先平安回京。
熊二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你算得也对,就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这阵子你都知道你有多倒霉了。”熊二不太放心。
景小四看向秦流西,道:“这就依仗少观主了。”
熊二也目光炯炯地看着秦流西,道:“少观主,暂时不解的话,他会死吗?”
秦流西:“只要银子到位。”
也就是说,有银子,一切好说。
熊二连忙如小鸡啄米点头,道:“有有有,多少银子我们都能给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翻出几张银票,塞到她手里:“您先拿着,不够我们再去钱庄提。”
封俢瞄了一眼,都是千两面额的,便道:“倒是出手大方,败家子当如是。”
熊二气:“你懂个屁,比起小四的命,黄金万两都是浮云。”
秦流西把银票递给陈皮,吩咐道:“取个玉牌给他。”
陈皮应了下来,很快就取来一个刻了符文用红绳穿着的玉牌递给景小四:“贴身戴着就行了。”
景小四说了一声谢,接过来就戴在了脖子上。
熊二凑上来仔细端详,问:“这就行了吗?那术不解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忽然晕倒人就没了吧?”
“不会,还没到死的时候。”
熊二松了口气,可仔细一品这话,怎么感觉像哪里不对呢?
景小四还记着秦流西问的景五的生辰八字,便说了出来。
秦流西一推算,却是有些奇怪,道:“这八字不对啊,没有因果线存在。”
景小四心里一咯噔,问:“您是说,不是那人抢我的寿?对了,我继母,乃是我父亲的表妹,你说有亲缘,哪怕他不是我亲弟,也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说你这个便宜弟弟的八字不对,这应该不是他真正出生的时辰。”秦流西说道:“既然不是他的时辰,那自然就连不上因果线。”
熊二这时道:“小四,我记得景五出生的时候,好像是在庄子上吧,那女人不是说不舒坦去温泉庄子,结果提前发作才生。”
景小四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她隐瞒真正的生辰,是早有防范,不知防的是怕别人知那孩子是孽种还是防有人害他。”
“不管哪一点,都足够心机了。”熊二冷嘲:“我就知那不是朵小白花,而是黑心莲。”
景小四看向秦流西,问:“如果不知真正的生辰八字,这术不能破吗?”
“怎么可能,有你就行了。只是得知对方的真正八字,就能更简单快捷。”秦流西淡道:“没有也行,多做几步而已。”
景小四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意图回京后再请您解术,不知是否可行?远在千里,也不知是否麻烦?”
“第一次见你拽得跟什么似的,时刻保持警惕,眼下倒会谦卑客气了。”秦流西睨着他呵的一笑。
景小四面露赧然,拱手道:“从前多有得罪,请见谅,委实是身处旋涡,不得不保持警惕。”
秦流西点点头,道:“你若不急,倒可以在漓城暂时待着,过些日子,我们也要入盛京。”
景小四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
熊二挤过来:“不急,不急,若能和少观主同行,路上必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