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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茶水水波荡漾,不知道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心在荡漾。
傅时律绝不能让这滩死水再活过来。
他招手让佣人过来,“去房间,把我们床上的床单换一下,被子晒过了吗?”
佣人有点不明所以,“被子我经常会晒,不过今儿倒是没洗床单。”
“那你一定是没瞧见,它脏了。”
佣人真以为是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这就去。”
徐临轻啜了两口茶,跟盛又夏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他也不好意思久留,毕竟他说什么,傅时律都在边上听着。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夏夏,下次再约你一起吃饭。”
盛又夏说了句好,“谢谢你的蛋糕,还特地拎过来呢。”
徐临刚起身,就听到了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大徐哥,你有急事,是不是要去吃相亲饭?”
“毕竟家里人肯定是希望你早点结婚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又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徐临嘴角只是勾了勾,目光渐渐移到他腿上。
“傅先生,腿伤完全好了?当初被大铁锤砸得差点断子绝孙,我都替你捏过一把汗。”
“不知道关键部位有没有受损?去看过没?您可别讳疾忌医。”
“……”
徐临说完冲着盛又夏点点头,“我走了。”
盛又夏也有点懵,她知道了在国外救她的人是傅时律后,也没找他说穿,徐临这人啊,总是给人‘惊喜’。
她要送他出去,男人说了句不必。
徐临快步离开后,盛又夏坐回到沙发上。
她跟傅时律谁也不说话,僵持了两三分钟后,盛又夏拎着蛋糕,准备去吃了。
傅时律看她要走。
“你就不问问,他说的是哪件事吗?我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为了什么?”
盛又夏心知肚明的,“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换傅时律不淡定了。
“你知道了什么?”
盛又夏转身盯着他,“徐临都跟我说了,在他追求我的时候,他不想让我以为是他救得我,更不想我因为有了报恩的想法,而答应跟他在一起。”
傅时律听她这意思,夸的都是姓徐的啊。
“我真的差点就废了,差点就死他们手里了,你就一句都不问问吗?”
盛又夏表情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让徐临说,肯定有你的顾虑,我这也是在尊重你。”
“……”
“那既然说开了,傅时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不巧的话,可能都没命再回来。”
盛又夏是真心表示感谢的,她语气很诚恳,表情也很真切。
可也就是,仅此而已。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傅时律从浴室出来,盛又夏已经要眯上眼睛了。
他钻进被窝里,身子再朝盛又夏贴贴,然后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被他往后拉,盛又夏半边身子都跟着侧过去。
“你干什么?”
手被傅时律按到他腿间,盛又夏像是摸到了一块烙铁,着急要收回去。
傅时律强行按住了,盛又夏手指没忍住,轻摩挲,摸到了他腿侧的凹凸不平。
男人不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要不要看看?”
盛又夏脸转向他,他身子朝她侧着,她还想动,被他用腿紧紧夹住了。
“我不看。”
“不看也行,那就多摸摸。”
傅时律软着声说,“烧伤是最难受的,一开始是痛,恢复好了就是痒。”
盛又夏的手变得滚烫滚烫的,可人依旧挺清醒。
傅时律对她的转变,都是因为那张照片还了她清白,她被他怨过,恨过,如今面对他的示好,她心里根本就没一点波动。
不是所有的人,用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种招式,都能哄好的。
我吃了药的,不会怀孕
“傅时律,你以后不需要为我做那么多的,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盛又夏盯着他的眼睛,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那天出门,我去过药店,我吃了药的,不会怀孕。”
傅时律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夏夏……”
盛又夏用另一手轻揉下眼角,“睡吧好不好?困了。”
她语气软绵绵的,什么都像是在跟他商量着来,但另一方面又把底线牢牢地守着。
她心房外筑起一堵高墙,只要他妄想靠近,就有削的锋锐的箭从顶楼上射下来,警告他必须往后退。
“我没让你吃药,你要是有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盛又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