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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行者知道,这河是不深,但淹死人也是没问题的,我这锁链只有放得长一些,才能让我倘若漂远了也能回来。”
“你这又不是黄泉,更不像苦海,怎的这般小心?”
“不是我要小心,而是上我船的要小心。”
“哈哈。”
魏昊笑了笑,拍了一下剑囊,顿时化作“剑衣刀榼”,然后抽了祖传宝刀,对两位船工道:“说起来,我在老家,还见过两位同行呢。”
“哦?也是摆渡的?”
“那倒是没有,他一蹦一跳,头上还戴着个‘一见大吉’的兜帽,吐着一条三尺三的长舌头,收了我十二两现银。”
“厉害厉害,不愧是魏赤侠,居然真就看出来我们的身份。”
两个船工顿时摇身一变,一个化作黑衣鬼差,一个化作白衣鬼差,直愣愣地盯着魏昊。
冲刺了
黑衣鬼差眼睛睁圆了在笑,手持刀笔,脖子挂着锁链,道:“魏赤侠,你虽是武艺了得,但要过这河,须不是跟我们斗。”
话音刚落,这河便是一边变得蜡黄,全然没有清冽。
白衣鬼差顶着一张哭丧脸,不停地唉声叹气,双手攥着密不透风的渔网,脖子上挂着一串纸元宝,也是说道:“魏赤侠,你纵然浑身是胆,但要过这河,却跟我们无关。”
话音刚落,这河另外一边,陡然就变得赤红,犹如血浆一般。
魏昊哈哈一笑,从兜里摸出两枚大元宝,都是白花花的官银,五潮县的犒赏,合情合理,辛苦所得。
“二位差爷又是何必,大白天的出来一趟,也是辛苦。些许茶水跑腿钱,拿去使唤。”
两个鬼差当即脸色一变,睁圆了眼睛的黑衣鬼差陡然正经起来:“魏赤侠,我们一向是秉公执法,断没有收受贿赂的可能!”
声音洪亮,上天达地,只是蜡黄的河水跟个帘子似的,被他锁链一拉,扯住了就不再挡路。
哭丧脸的白衣鬼差则是眉开眼笑:“魏赤侠,我们这也是为众生服务,迎来送往,阴阳和谐,岂能空耗人间福禄……”
这声音小一些,却穿得更远,连汪摘星都觉得神奇,又见白衣鬼差将密不透风的渔网抖开,另一边的河水哗啦啦入内,当时就河床开阔又宽敞。
秉公执法的两位鬼差傲立船头,魏昊见状,上前将两锭银元宝放在船板上,倒是没有塞到鬼差手里。
拱了拱手,骑着马儿,便大剌剌地过了河。
等魏昊一行过河之后,锁链一抖,河水恢复流淌;渔网一松,河床再降三尺。
“哎呀,贤弟,这儿怎的有两锭元宝?”
“我的哥哥,想来是摆渡的辛苦钱。”
“不如贤弟来一锭。”
“哥哥且先拿一锭。”
“一锭一锭……”
各揣了腰包,两个鬼差陡然不见,津渡处,空荡荡的再无痕迹,哪里还有什么渡船、船工,只有哗哗流淌的河水罢了。
到了对岸,狗子好奇问道:“君子,他们收了钱就不干事?”
“阴间摆渡的,收钱不干事那是因为给的钱不够多。我给的可是官银大元宝,他们还能不干事?只要给得多,他们能给我牵马拉磨。”
莹莹则是有些后怕:“真怕被勾了魂儿去。”
“这有什么好怕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一身正气,鬼鬼祟祟的,只有嫉妒忌恨,却不敢正面上门的。历来如此。”
“……”
一时沉默不语莹莹暗忖:我这个善妒小心眼儿的,以后会不会被拔了舌头啊?呸!摘星可是说了,幸福都是自己争取的,必须自私!我要是修炼好了,怕什么鬼差勾魂索命,有能耐连地府都能掀了。
她便想着要继续修炼“云梦搬运法”,先定个小目标,自己弄个像模像样的库房出来,怎么地也得粮草丰沛,一应俱全。
等又继续前行一段路,两个黑影出现在河畔,一个道:“什么狗屁阴阳摆渡大将,就这?!”
“那也怨不得他们,谁叫这个魏大象……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呢?”
“我们给了整整一万两!!!”
“我们那一万两,就算变个十倍,成十万两,也不及魏大象给的那两锭银子。”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银子。”
“那真是有太大的不同,你有所不知,魏大象虽然现在还是秀才功名,文韵已经是举人层次,这读书人过手的银子,文气是其一;他那两锭银子,是五潮县的官银,用来犒赏劳苦功高之辈的,官气十足,这是其二;再有这银子,军民认可,众望所归,人气鼎盛,这是其三。他们是阴阳摆渡大将,往后业务繁忙,多少也是要有开销的,寻常银子,只能买点吃吃喝喝家里用度,可魏大象的银子,能让他们多攒不知道多少功德。”
“他娘的!!”
骂归骂,却也知道言之有理。
有了这两锭银子,往后遇见落魄书生,甩一锭资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