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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要在肖美闫死之前,榨干她最后的一点价值吗?
傅偲有些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薄琰走到了电梯前,镜子上倒映出他一张冷脸。
“这样他以后就能顶着深爱亡妻的光环,干尽一切龌龊事,他看重自己的那张脸,他的脸面自然比别人的命,更值钱。”
“就因为这?”
傅偲挨近赵薄琰,目光里有些担忧。
“他刚才在台上说要给妈治疗,是不是要带她去医院化疗?”
赵薄琰胸腔内挤出抹嘲讽的笑来。
因为觉得实在好笑,他整个胸口都在颤动。
“是,到时候再找些记者爆料,把她头发掉光奄奄一息的照片发出去,谁能不夸赵先生一句不离不弃呢?”
傅偲实在是被恶心到了。
赵薄琰语气恨恨,“他想的倒是美,我不会如他所愿的。”
想要对他下手
两人回到婚宴大厅,司仪的祝福声从台上远远地飘过来。
傅偲站在门口,这一瞬间,她觉得肖美闫是可怜的。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先生怕肖美闫的身体吃不消,牵了她的手打算下去。
这时,傅偲看到身旁的男人快步往前走去,背影坚决,她拉不住他的,也不打算拉。
赵薄琰即将上高台时,赵先生看到了他。
只是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不好。
他赶紧捏住肖美闫的手掌,“这个逆子又想干什么?”
肖美闫还沉浸在说要带她‘积极治疗’的情绪中,她收回些神,看到赵薄琰已经上来了。
他走到司仪身边,一把夺了他的话筒。
司仪话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也让台下众人纷纷将目光望过来。
“薄琰,你干什么——”赵先生压住了怒气。
肖美闫两脚肿胀,鞋子越勒越紧,一抬脚,再落地,鞋口几乎要勒掉她一块肉。
“薄琰,你先下去。”
她拦在赵薄琰跟前。
赵薄琰握紧话筒,脑子里是空白的,几乎就想脱口而出,让那个虚伪的死男人离肖美闫远点。
他冷静了足有三两秒后,这才开口。
“多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这一个特殊的婚礼,没错,我妈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医生说治疗意义不大,建议我们不要给她徒增痛苦。”
他的话语落定,旁边的赵先生脸色冷冽,手掌也悄悄握紧。
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傅偲已经坐回到位子上,秦谨不由皱眉,“手术都不能做了吗?”
“嗯,太晚了。”
“那姓赵的还说什么陪她治疗?”秦谨不由看向台上几人,“真是细思极恐。”
赵先生隐忍不发,但面上扯不出一丁点的笑意。
肖美闫神色间全是担忧。
赵薄琰终是不忍心,他这公然拆台的行为若是继续下去,受罪的只有肖美闫。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谁都没告诉,所以我爸并不知情。”
“我理解他对我妈的不舍,也知道他们感情好,更感动于他倾尽心力为我妈举办的这场婚礼……”
肖美闫有些站不住,旁边的赵先生见状,赶紧握住她的肩膀。
她嘴角轻缓地展开,眼睛也拉得细长,那双晦暗的眸子里突然照进去了光。
她听着赵薄琰的话,心也就越来越定。
她总是不放心赵薄琰,留他一人,她真的不放心。可她差点忘了,从下在她严苛到几近变态手段下成长的孩子,他不会是任人随意吞剥的绵羊。
赵先生已经消了气。
他扶着肖美闫下去,更是贴心地给她换了双合脚舒适的鞋。
婚宴结束后,肖美闫看到傅偲送了秦谨和傅承兴出门。
今天大太太来闹场的事,像是在肖美闫心里扎了根刺。
她追了出去,来到门口,听到秦谨拉着傅偲在说话。
“妈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妈,你指什么?是不是想劝我离赵家远点?”
秦谨握住傅偲的手,语气严肃,“是,我是想着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但是……”
傅承兴也在旁边说道:“你能保证那个女人下次不来闹?等你成家了,她还是不肯放过你们怎么办?这都是隐患,你要嫁了别人,就不会有这种事!”
肖美闫听到这,立马走了出去。
“亲家——”
秦谨想要跟她撇清关系,但是看她这样,也就没说话。
“你们只管把偲偲交给薄琰,别的事我都会解决好的。”
“你能解决什么?”
秦谨也是忍无可忍,以前她是很有手段,能把大太太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