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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想给韩梅韩大姐送一份过去。
昨天韩大姐特意来看他们,还给她和军军带了两个小香瓜,一袋红心芭乐。
这份人情她得还。
除此之外江嘉意其实还想问问韩大姐卫生院有没有订报纸杂志?如果有的话可不可以借阅?
当然,她也可以等晚上的时候问问陆安清或者待会儿问问武向阳,但多找些人打听打听,万一能借到更多种呢?
江嘉意买完东西推着车往市场的外面走。
可还没有走出几步从她的侧面忽然窜过来一个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毫无防备的江嘉意被那人拽得一个趔趄,差点叫出声来。
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正要挣扎,那人却压低声音急促地对她说:“别喊!跟我过来,快点儿!”
江嘉意心里接连冒出了好几句:“卧槽!”
这声音有点熟悉。
江嘉意连忙抬头,然后发现拉着她的人是之前在市场门口劝说张婆子的那个年轻人。
既然是认识的人,也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江嘉意就没有再出声,而是顺从的跟着他走到了一个位置有点偏僻的铺子跟前。
这个市场门口的一排铺子全部都是两个门,前门开在靠马路那边,后门开在市场里面。
她跟着那个年轻人从后门走进去,才发现这个铺子是卖干货的。里面放满了各种海带,紫菜还有虾仁,干贝之类的,散发着一种海货所特有的咸腥气味。
那人把江嘉意拉进去,自己却没有进来,而是挡在她前面站在了铺子的入口处。
此时江嘉意已经感觉到这个人应该是在帮她,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既然闹不清原因她也不必干站着,索性就在铺子里转了起来。
这时候的海货铺和后世不一样,这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门面即脸面的意识。
两边门都开得小小的不说,里面还黑得很,又黑又乱。
除了靠外面门的位置放着一张竹床,床上用竹筐放着一些散装的海货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放在麻袋里,密密的堆放在屋里,乱不说,还脏兮兮的。
江嘉意知道这是这时代的正常现象,也不嫌弃,她甚至还走进去扒开那些麻袋,抓出干货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站在门口紧张地朝外张望的张顺平望着这情景不由得一阵心梗!
只觉得这女人是不是傻?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话也没有一句地抓回来,就不知道害怕吗?
没错,他就是故意什么也不跟她说的。
那天回去因为张阿姨的事,村长发了好大的火,把村民都集中在一起骂了一顿!
而这起事件的根源就是这个女人!
可他把她拉回来也真是想帮她。
即便心里再不高兴,张顺平也知道那天的事她并没有错。
想到这儿,他烦躁地咬了下下唇。
就在张顺平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江嘉意抓起一把虾干转头问他:“这个多少钱一斤?”
张顺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一块钱!”
一块钱。
江嘉意看了眼竹车中刚买的新鲜白虾。
那白虾是市场上的最优品,每一个都用她巴掌那么长了,一斤也就是两毛五分钱。
按照三斤半白虾出一斤虾干来计算,一块钱不算贵,毕竟还有损耗,人工啥的。
江嘉意想买一些给家里寄回去。
她在家里住了快十天,虽然爸妈一直想尽各种方法给她和军军做好吃的,可江嘉意知道家里的物资并不丰裕。
这也正常,这时候谁家里会物资丰裕呢?什么都要票,有钱都花不出去。
她之前在老家菜市场特意问过,现在一斤肉的价格要肉票的情况下是一块五一斤,没有肉票可以买一些诸如切剩下来的猪皮,碎骨头这样的下脚料。
当然这个比较看运气。
而下脚料也还要一块钱一斤。
这虾干一块钱一斤,还不要票!
就算是加上邮费应该也不会超过猪肉的价钱。
最重要的是还不限量!
这可是肉啊,肉!
寄回去可以给爸妈还有小弟补身体,过年家里还能添一道菜!
江嘉意越想越兴奋,又抓了一大把准备挑一挑。
可这一抓——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下层的虾干中一小颗粒一小颗粒的是什么东西?
老鼠屎?
想到这种可能,江嘉意的喉头一紧,胃里一阵翻涌!
她迅速地将手里攥着的虾干又重新丢了回去。
而这时张顺平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他转头对江嘉意说:“你可以走了,从前门走。”
江嘉意哪里肯走?
她总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于是她走过去问:“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