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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夏忱忱唇角也露出了笑意。
“你们怎地在此?”永平王看向宋濯。
“母妃叫我们来训话。”宋濯毫不掩饰地说。
“训什么话?”永平王一边进门一边问。
“怎么,我一个嫡母训他不得么?”翟氏本能地反驳。
“那倒不是,只是说训他总要为着个什么吧。”永平王眉心蹙了蹙,扭头看向宋濯,“你是不是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没有。”宋濯非常坚定地摇头。
“父王,儿媳也没有。”夏忱忱为免永平王多问,自己便主动说了。
“父王知道你肯定没有。”永平王对夏忱忱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温柔多了。
翟氏都看不下去了,哪有一个当公公这么宠儿媳的,银子就这么好?
“都没有,你训什么呀?”永平王看向翟氏。
“这还用问吗?”翟氏觉得永平王就是偏向宋濯,他不刚从宫里回来吗。
“为何不问?别人也就罢了,老四是世子,他若胡来看我不踹死他。”永平王说着瞪了宋濯一眼,却见他原本不屑的脸上,瞬间转为讨好。
这臭小子!
世子?翟氏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皇上并没有革去宋濯的世子位?
这会儿,翟氏连瑞隆帝都不满了,怎地革个世子的位子都还要磨叽。
小不忍则乱大谋!
翟氏深吸一口气,想笑一下,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嘴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朝廷那边有人弹劾他,找他来问问。”
“问问?”永平王皱了皱眉,“既是问问,怎地便又成了训斥?”
这个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吗?翟氏咬了一下唇,道:“这不是怕他给家里惹祸,便警示了一番。王爷,皇上找您去是怎么说的?”
“哦,也是有人怕他给咱们家惹祸,让本王过去斥责了一顿。”永平王端起丫鬟刚端上的茶,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翟氏听了这话,脸差点儿都气绿了。
“王爷,您这……皇上让您过去,是叫去斥责别人的?”翟氏觉得永平王平时糊涂也就罢了,怎地这个时候也如此糊涂。
“怎地不是?”永平王又小啜了一口茶,“他那事儿顶多算仗势吓唬吓唬人,又没犯法,轮得得那姓陈的来指三四道的,当我永平王府是什么地儿了?”
“陈大人也是为咱们府上好。”翟氏说道。
“为咱们府上好了?嘁,真若如此,他就该好好管管他自己家里。”永平王一声冷哼,吐出一口茶叶沫子,“他胞弟逛青楼都得了病,他怎么不管?”
夏忱忱听到这消息,都惊了,这王爷公爹怎地连这个都知道?也不冤枉别人说他这个王爷不靠谱。
但下一刻,耳朵便被捂上了。
即使被捂上,也能听到宋濯在身后急道:“父王母妃,你们聊着,我和夫人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给你们请安!”
夏忱忱:……我又不是个孩子。
翟氏没好气地看了宋濯和夏忱忱拉拉扯扯的背影,明日来请安?明日指不定又各有各的理由。
“王爷您瞧瞧,这算怎么回事,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翟氏一声长叹,伸手就揉起了太阳穴。
“他二人夫妻恩爱,多好的事。”永平王不但不恼,反而嘿嘿笑了起来。
“您……”翟氏抚了一下胸口才道,“你方才还没让他们走呢,他们眼里哪还有您?”
“父子之间,讲究这个做什么。”永平王吹了一口茶沫子,又抿了一口茶,觉得这茶是好茶,但是没泡好。
“整个京都得了,恐怕也就咱们王府是这样了。”翟说着都有些沮丧了,“王爷,您平时偏心老四也就罢了,这还偏心到大殿里去了,皇上定然不是叫您过去训斥陈大人的,您这真的是不把这一府人的性命放在心里吗?”
“这怎么扯到一府人的性命上去了?”永平王将茶碗放几上一放,“有些不该说的话,给本王咽下去。”
“我,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翟氏的声音弱了下去。
“什么一府人的性命?谁要你这一府人的性命了?”永平王声音不大,但翟氏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我这又说错了什么不成?我是王府主母,这一府的人也有我的骨肉。”翟氏心里有些虚,但想着这会儿只有他夫妻二人在这里,因此强辩道,“您自己说说看,明明是老四做错了事,皇上都把您叫过去了,您还维护老四,皇上一恼之下,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你也知道?”永平王看向翟氏,“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消停一些?”
“王爷,您说什么?”翟氏越发地听不明白了。
“唉!”永平王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翟氏听不明白,他也不能说得太明白,说明白了,宫里反而不放心,便让她糊涂着吧。
这些年翟氏把长子管教得是个人都有口皆碑,皇上敢让他当世子,自己都不敢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