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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两张无相符纸和一本心得笔记已经落在她手上。
左丘:“这算是我毕生符术之精华了,想要学会,你需要耐心钻研。若是你身体有恙……”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若是你身体有恙,永远都画不好一个完整的符眼,那么万符阵仍旧可以助你继续向前,赵一粟,不要浪费你的符术天赋。”
赵一粟捧着两个东西,只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忽然想到一句话: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左丘又拿出了一个东西,正是赵一粟的那枚桃箓。
“这个生息桃箓我已经重新归整过,现在上面的符眼已经按照顺序排列,以天枢式为例,天枢式符眼是基础,你扭动后面一行调整任意符纹与天枢式符眼做结合,就能画出一个具有新功能的一品符纸,以此类推。”
他说了生息桃箓的正确用法,赵一粟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要靠逐一替换、测试才能偶尔找对一种组合。
假如把生息桃箓比喻成一个字典,那她拿到手的时候这本字典的页码全是错的,所以无法查询使用,只能靠撞大运偶尔拼对了一个;但现在左丘把这本“字典”的顺序重新归位,那她就能借助其制造出无数的新功能符纸了!
怪不得丘左曾说,生息桃箓是上古符术师的大成法器,有此物在手,简直就是怀揣了一个符纹大合集!
桃箓法器自动掉落符纹的功效,只是它最基本最不值钱的功能,却被当年捡到它的散修当成了宝,错付了那么多年。
赵一粟两眼放光把生息桃箓揣到兜里。
忽然觉得收了丘左那么多好东西,竟有点问心有愧了。
想了想,她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两瓶栾书渊送给她的丹药:“先生您看看,这两种丹药可有您用得上的?”
左丘想都没想,正要挥手拒绝,忽然神识感知到丹药瓶上的气息:“这是栾狗的东西?!”
说罢直接抢到手往地上砸,玉瓶子瞬间摔了个稀碎——!!
赵一粟:你这个老头子又发癫!我就不该心软!我的丹药啊啊啊啊啊!!
典秀宗被灭
玉瓶碎裂满地,几枚丹药从瓶中滚落,虽然裹上了地板的细尘,却仍旧散发着浓郁脱俗的药香。
左丘彻底发了癫,口中一边狂骂“吾与栾狗不共戴天”,一边抬脚就要将丹药踩烂!
赵一粟眼疾手快扑上去捡,手背伸过去垫在了左丘的脚底下,左丘收力不及,只听“咯吱”一声,直接踩裂了赵一粟的手腕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一粟惨叫着,疼是真疼,但她必须要承认自己的惨叫中夹杂了一半演的成分,然后趁左丘愣神之际,她飞快用法术把地上其他的丹药全捡回来,归拢好放在自己储物袋中。
左丘因为踩断了赵一粟的手,到底不好意思发癫了,只是胸膛一起一伏地鼓动着,似乎在忍着巨大的恨意。
这场面要是放在一男一女身上,赵一粟还能脑补一下两人是否有什么恩怨情仇,可丘左一个七品的癫老头,除了画符啥也不关心的人,和那个貌似是九品的栾书渊,除了炼药啥也不关心的人——怎么就结仇了呢?
要说这两个人的性子,确实都有极端的一面,难不成是以前为了修炼的事互相较劲?
她一边用灵力慢慢疗愈着自己的骨裂,一边耸眉耷眼地窥视丘左,犹豫要不要打探一下其中的关节。
左丘却没给她机会,咬牙切齿地先问她:“说,丹药到底从何而来?你见过栾狗?”
赵一粟半真半假地答:“灵韵宝铺得了一批好材料,栾前辈……呃,栾书渊他到现场要买,我家掌门听闻他是很出名的炼药师,就找他买了点丹药,其中这两瓶分给了我,算是我诛魔的奖励。先生,您二位是否有什么误会?我看栾……来的时候,五大派和三仙阁都派人出面道谢……”
左丘:“呸!误会什么误会,那厮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老子若在场,活揭了他的狗皮!”
赵一粟碎碎念:“……怕是您打不过。”
左丘目中爆出精光:“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
他越来越癫狂,开始在屋里快步疾走:“是,画符的晋升就是慢,几千年了,我才七品……时不我待,我要即刻闭关!”
他走出两步,又忽然回头,强大的神识落在赵一粟身上:“你给我听着,我与栾狗生死不共戴天!下次遇上他,你要立刻给我传消息!这是定位符,两枚定位符自动结契,你手上一枚,我手上一枚,只要传消息,我即刻便到。”
他不等赵一粟拒绝,将符纸拍到赵一粟没受伤的左手手背上,眨眼消失了。
赵一粟闷坐在原地,举着自己的两只手看。
好嘛,左边手背召唤丘左,右边手背召唤栾书渊,命格盘还能召唤江云尘……
看似她是一个人,实则她是四个人。
想开点,就当给自己叠甲了,呵呵。
赵一粟苦中作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