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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能不能别总来个意外?昨天是你告诉我可以出发,结果现在,又跟我说不能了!你这样做事,显得我连夜收拾行李很可笑!”
阁主也气:“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做事不要狂妄,那不早就去成苗疆了么!噢,你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当初我也是连夜收拾行李,结果回来就被告知,你杀了皇帝,也是走不成了!”
他抱怨着:“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大早上就来个意外,又紧接着拌嘴,把她的睡意都逼退下去。
她手一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阁主慢慢冷静下来,“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灵愫瞥他一眼:“快说。”
阁主:“要不你去哄哄他?你肯定知道怎么哄!”
灵愫震惊:“卖……卖身去哄?”
阁主琢磨着:“这不是你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吗?”
灵愫:“可我已经把他得罪了!”
她把闫弗最珍视的脸给划了一道,他肯定恨她。
可现在又急着去苗疆,晚去一刻,都生怕夜长梦多。
灵愫咬咬牙,为了能去苗疆,她拼了!
刺客庄的最新据点在一座高耸入云,看起来很气派的酒楼。
目前,庄主待在酒楼顶层处理事情。
灵愫拜托小哥传个信,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看来以后做事都要留一手,省得再有今日这滑稽场面出现。
小哥说稍等片刻,“庄主还在忙于处理公务。”
一个小小的刺客庄,能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灵愫冷哼一声。
行啊,闫弗你算是长本事了。
过了半刻,小哥让她上楼。
到了顶楼,小哥指了指一间屋:“庄主就在那里,请敲门再进。”
行,还得敲门。
灵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语气很不好的“进来”。
行,还端架子耍脾气。
虽在心里腹诽,可推门进去时,灵愫还是堆满了笑容,像个送温暖的小太阳。
瞧清来人后,闫弗洋腔怪调地说:“呦,稀客啊。怎么,不去哄庭叙那小子,反倒来看望我这个孤家寡人?”
灵愫笑出声。
狗东西,难道不是你把我扣下不让走吗?
今日的闫弗别有一番风情。
平常他爱把各种小辫高高绑起,如今却把马尾半扎。从前戴着义眼,现在义眼处覆上了层黑眼罩。穿得也很居家,衣衫松垮,将劲瘦的腰身勾勒得明显。
这是个恶毒的寡夫。
她凑近,把手盖到了他的眼罩上面,语气夸张:“哎呀,闫大庄主怎么把那只义眼盖起来了?”
他拿折扇将她的手拍落,“别动手动脚,我们很熟么,易老板?”
他阴阳怪气:“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灵愫歪了歪脑袋,“听不懂。”
闫弗冷笑,“你把我气得眼疼,疼得义眼都戴不进去。看我这样,满意了?”
他说:“我知道你为何要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通关调令。”
说完,他就扭过头,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案牍翻看。
灵愫挤开他的腿,站在他身前:“你拿反了。”
闫弗嘁一声,“你管我?老子就爱反过来看,老子就要特立独行。起开,你挡住我了。”
她不动。
闫弗把案牍一甩,“怎么还不滚?等着我把你扔出去?”
灵愫笑吟吟的,身往下一沉,坐到他身上。
闫弗语气像淬了毒:“混球,无缝衔接,我要杀了你。”
灵愫笑得更灿烂。
“某些人,口头上说着我混球,让我滚,要杀了我,可自己却偷偷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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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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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弗很恨。
恨自己的身体干嘛那么贱,干嘛一看见她就起反应。
没被她骂过侮辱过摧毁过吗?
没被她虐够吗?没被她伤够吗?
干嘛要倒贴,就不能把尊严捡起来吗?
他很恨,同时又升起一阵绝望。
明知道,倘若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他们又要不断错过,甚至再无相见的可能。
可他甚至没办法再多演一会儿戏。
现在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话,他的身体已经像被一道惊雷从头到尾劈开,颤栗不止。
在他的戏码演到了头的时候,灵愫也揭下了伪装的面具。
她眼神温柔缱绻,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像在注视一个甚得她心的情人。
她的手指绕到他脑后,灵活地解开他的发带。
半扎的马尾没了束缚,脱缰野马般地淌落。
闫弗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