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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会不会是……”
“绝对的吧!他女友就喜欢这样干!之前隔着一扇门,外面副官在说公事,他俩就在门里面搞出了不小动静!”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咱们知院就这点好,钱大气粗不吝啬,事后还会给人封口费。给的封口费比月薪还多。”
……
大家都知道。
蔡逯阖上了眼,眼睫上沾着依稀可见的泪花。
所以他装什么呢。
只要他们之间还有“恋爱”这层关系,只要她不离开,他安慰自己,只要没分手,这些都无伤大雅。
他已经输了,可灵愫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这个时候,她居然在问褚尧人品如何。
“挺好,但没我好。”蔡逯幽怨道。
她又问,褚尧富有不富有。
他回:“挺富有,但没我富有。”
她最后问:“那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听到这话,蔡逯立马把眼睁开。
他心里警铃大作,本想说为甚要问褚尧的事,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句颇有撒娇意味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专注呀。”
他现在已经摸透了她的喜好。
她吃软不吃硬,要男人乖得像个假人。要她起兴致时,男人不管在干什么,都得赶紧飞奔过来顺承。要她没兴致时,男人不管都多不舍不解,都得笑得得体,欢迎她下次再来。
她的喜好,与蔡逯的本性完全背道而驰。
但蔡逯装得像,也许这就是她愿意给他一点点偏爱的其中一个因素吧。
灵愫没再自讨没趣,草草了事。
在他收拾善后时,她就盯着一柜灭门卷宗看。
她要找的那本卷宗,会在哪里呢?
她开始行动,派了个小喽啰去偷卷宗。她把几个卷宗可能在的位置告诉了小喽啰,让小喽啰趁夜黑风高赶紧办事,找不出就撤离。
结果小喽啰还没来得及走地道进库,就被护卫抓住,送到蔡逯面前审问。
最终也没能问出什么,但蔡逯却非常重视这个问题。
早先他就怀疑审刑院里有内鬼,如今又有人盗窃卷宗,这让他几乎可以确定:审刑院里进贼了。
现在审刑院很不安全,随时可能会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他把谁都怀疑了个遍,但却很微妙地略过了灵愫。
蔡逯知道,她没问题。
她若是贼,早该在俩人去卷宗库一次次放肆时,趁他不备就盗走卷宗。
她若是贼,院里诸位同僚就不会把她当朋友当小妹甚至是当女儿来对待。
她若是贼,他怎会不知?
可没等他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朝廷就派了枢密使来问话。
枢密使是他老爹当年的同窗好友,早就认了他当干儿子。
当着审刑院的一众官员,枢密使板起脸,严肃批评蔡逯失职,说自他上任以来,院里风气不正,行事懒散,出了好几桩盗窃未成的歹事。
“蔡知院,你这一年的俸禄就先免了。若下次再来视察,审刑院办事还是如此懈怠,那你头上这顶乌纱帽就别想再戴了。”
蔡逯表现得很悲痛,悔不当初,发誓日后定认真为官。
然而等旁人一走,俩人关起门说私密话时,枢密使就变了一副模样。
“这算什么大事。朝廷的意思是你要避嫌,往后一段时间里,克制自己,少外出与你那女友见面,你遵守就是了。实在想得慌,就悄摸溜出去,别让别人发现。”枢密使笑得乐呵,“这件事只是个引子。”
枢密使说:“近日陛下龙体抱恙,神智时常不清醒。说有人要刺杀他,要害他,时不时还犯癫痫,神丹妙药就没停过。如今是太子监国,严管京城治安。我儿承桉,你仔细想想。这等关键时候,审刑院千万不能出问题。”
枢密使这话,明面上是说审刑院的事,实际上是在说:陛下日子不长了,太子将即位。新旧帝交替政权,正是这帮臣子表忠心之时。
倘或真闹出个茬子,太子势必会起疑。
这帮士族,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家式微必会家家式微。
贵胄谈儿女情长,向来不是谈那份情,而是谈背后的利益。
枢密使说:“那姑娘为人如何,你心里有数,我不会干预。然而你要知道,背地里,有多少盯着你的眼睛。”
蔡逯深思说是。
所以这事的确不是件大事,只不过处理的办法要极其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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