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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缘无故吃它干什?么?”
叶蓁一愣,微恼地?踮脚去夺:“秦既南!”
熟悉的玫瑰暖香扑面而来,秦既南上半身微微后仰,视线里少女乌黑长发?拂过冷白锁骨,他并没有要和她抢的意思,轻而易举让她夺了回去。
叶蓁将将站稳,面前人就俯身,好看面容靠近,他轻声问:“哪儿不舒服?”
她看了他一眼,眸间有恼意。
秦既南视线瞥过少女微红的耳垂,忽然一顿,反应过来什?么。
腹部作痛,叶蓁转身就想走,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腕,秦既南随手按了下车钥匙,路边跑车闪了两下灯。
“我去帮你买水,你去车上坐着休息一会儿?”他嗓音莫名温柔下来,像是知道她此刻极度不舒服。
叶蓁本想拒绝,忽然面色一白,一阵疼痛袭来,她瞬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勉强轻点头?,稍一松动手腕,从秦既南掌心抽离。
走过去的几步路,叶蓁疼得面无血色,坐进柔软敦厚的软皮座椅,她全身蜷缩,缓了好一会儿,才颤着睁开睫毛。
车门忽然向?外打开,路灯在车前,投落半明半昧光线,秦既南在阴影里弯下身,往她身上放了个热腾腾的东西?。
触感告诉叶蓁那是个热水袋,注水式的,外面包着一层粉色防烫绒套。
“秦既南……”她动了动唇。
“嗯?”他低着眼帮她取出药,连着一瓶拧开的外壁温热的矿泉水,一同?放到她手里。
叶蓁睫毛微颤,慢腾腾地?喝水吃药。
视线里,秦既南一直凝视着她,霓虹光彩和路上噪音都?仿佛在顷刻间远去,周遭安静无声。
他一手扶着车门,一手轻轻理了下她肩边凌乱的长发?,目光深邃而安静:“很痛吗?”
吃完饭, 孟书远送叶蓁回了学校,她身体不适,只和小姨做了简单的道别。
孟书云在车前抱住叶蓁, 拍拍她的后背:“蓁蓁, 好好照顾自己,小姨暑假有空再过来。”
叶蓁点点头。
孟书云注视着她的面容, 又叹了一口气, 轻声道:“蓁蓁,别怪你妈妈,她也并不好过。”
这话身边很多?人都说过,叶蓁习惯性扬起一个很淡的笑容:“小姨, 路上?注意安全。”
送完她,孟书云就要去?赶飞机。
“好。”孟书云揉揉她的头。
叶蓁回到?寝室, 止痛药发挥功效, 疼痛缓解不少,但她仍没?什么力气,和程锦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草草洗漱睡觉。
昨夜翻来覆去?睡得不好,现在身体舒服了些?, 躺下没?多?久, 叶蓁就意识沉沉。
梦里画面模糊, 梦见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爸爸还在的日子?。
对于?叶行,叶蓁的记忆实在太遥远, 她甚至连爸爸的长相都记不太清楚,只残留着他?气质清隽温雅的感?觉。
眼皮重得睁不开, 她思绪逐渐飘离,飘到?五岁那年的秋天。
那年秋天, 家里总是来往一对陌生母女,小女孩和她同龄,怯生生的,她母亲总是泪眼涟涟,对叶行千恩万谢,说只有叶律师肯帮她们打官司追求公?道。
叶蓁彼时什么也听不懂,只觉得她们哭得很可怜,她跟在妈妈身边,孟书华端给她一杯茶,让她给爸爸送去?,劝爸爸不要太忧心。
叶蓁听话地去?了,书房里只余叶行一人伏案翻看各种白纸黑字的资料,他?一边看一边皱眉叹气,见到?女儿?来,才摘下眼镜,把她抱到?腿上?。
“爸爸。”年幼的叶蓁不谙世事,嗓音稚嫩眉眼天真,“下午那个阿姨为什么哭?”
“她们啊,她们哭是因为,那个阿姨的丈夫去?世了。”
小叶蓁歪头:“就是死了吗?”
“是。”叶行眉眼间又聚起愁容,宽宥地揉揉女儿?的头,“她丈夫死得冤,爸爸要帮她们打官司。”
这些?词对尚且五岁的叶蓁都太过晦涩,她理解不了,只知道这件事困扰了爸爸许久,从?秋天持续到?冬天,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来找叶行。
那些?人并不全是礼貌的,有时会?在书房吵起来,而后叶行便会?冷着脸请他?们出去?。
她躲在门?里,依稀听到?门?外爸爸妈妈的对话声:“阿行,要不然算了吧,他?们有权有势,即使真到?法庭上?面,也还是输……”
“那也决不能撤诉。”叶行打断妻子?,“工厂爆炸,原本就不是梁工的错,秦盛化?工的人非但不肯公?开承认错误,还要污蔑是梁工操作失误,我既然答应了要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就绝不会?退缩。”
“可是我担心……”
“别担心,法网恢恢。”
那个冬天,叶蓁记忆很深刻。
她还在上?学前班,爸爸妈妈都无暇来接她,小姨当?时在a大上?大学,便住进他?们家里,每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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