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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用的就挺灵性。

陆年自顾自的说，“再后来他就被我们家除名了，跟着他的相好在外边白手起家，但事实证明，不是你有头脑就能成大事儿的，他在外面没少折腾，可最后也一事无成。”

姜棠啊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挺可惜的。”

也没明说这句可惜到底是对谁。

陆年转眼看她，笑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棠嗯了一声，“是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陆年站起身，“等有空你能看到我那个二伯，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为什么跟我们这一家子人都不和睦了。”

他转去窗口，看着外边，“陆沉就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我二伯那个人，我虽然见他面不多，留下的印象不深，但记忆里他是个挺阴森森的人，每次见面都拉着一张脸，黑着表情，看谁都带着一股凶光。”

这样吗？

那姜棠还挺好奇的。

再之后俩人都没说话，陆年没说要走，明显是在这里等陆沉。

姜棠就把手机摸过来，随便点了点本地的新闻。

陆沉半个多小时后才回来，看到陆年在病房也并不意外，“躲这儿来了。”

陆年转头看他，“结果如何？”

陆沉走到姜棠旁边，帮她整理了下被子，又顺了顺头发，“没如何，你爸现在应该在警局里喝茶呢。”

陆年一愣，“你报警了？”

“啊。”陆沉答的特别爽快，“他胡搅蛮缠，影响公司员工正常工作，我报警把他送进去也挺正常。”

不过警方过来的时候，一时还有点无从下手，那毕竟是陆家的三先生，又是在陆家公司，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后还是大先生站了出来，说他已经被公司除名，现在过来撒泼打滚，请求警方把他带走。

那些警员对陆振光还是挺客气的，跟请大佛一样把他请走的。

陆年表情稍微有些拧吧，不过等了等，也点了下头，“这样也好，以后他就安分了。”

陆沉去果篮里拿水果，“何止安分了，他被带走的时候可挺多人看着，陆家公司与他割席的消息应该很快会传遍业内。”

他看了陆年一眼，“你再想收拾他，轻而易举。”

陆年表情一紧，摆上了故作的严肃，“什么我想收拾他，那是我爸，我能收拾谁？”

陆沉轻笑，转身去洗水果，没回应他。

陆年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跟陆沉打招呼，只对着姜棠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陆沉洗完水果出来，过去把病房门关上，“他都跟你说什么？”

姜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你爸以前在家不受宠。”

陆沉动作一停，估计很意外会聊到这个，不过几秒钟后他就嗯了一声，“是不受宠。”

姜棠说，“他说你爷爷给你父亲安排了个家世相当的女子，但你父亲没同意，因为这个父子离了心。”

陆沉给她剥了葡萄，“我大伯，我三叔的婚姻都是我爷爷安排的，那个时候只有我父亲反抗了，我爷爷自然就看不上他。”

姜棠哦了一声，听得他说，“我大伯顺从了，至于我三叔，他跟魏燕的婚姻，他是很配合的，当时魏家的底子还挺厚，他娶魏燕一大部分是他自己愿意的，小儿子配合，大儿子虽然不愿意，但也妥协了，这么一对比，我父亲就像个刺头，我爷爷不喜欢他也正常。”

他又说，“后来我爷爷过世，其实他是后悔了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回陆家，那时我跟我爸生活在北方那个小山村，是我大伯找去的，说我爷爷想把我们接回来，我爸一开始拒绝，后来因为教育的问题妥协了，但也只把我送了回来，他时至今日还留守在那里。”

原来如此，姜棠叹了口气，“可是大先生现在过得并不开心，当初若没有按头让他跟大夫人在一起，两个人有各自的姻缘，现在应该会是不同的境地。”

陆沉捏了捏她的脸，“可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爸当初也妥协了，我妈肯定还活着，他日子应该也能过得挺好，开不开心的，万一他遇到的女人不错，后来真的喜欢上她了也不一定，人生的际遇啊，很多时候是说不准的。”

也是，只是既定发生了的事情，再去想如果，实在是没意义。

……

姜棠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然后开始回家养着。

出院那天江之行也来了，没帮什么忙，只是到病房来转了一圈。

他说是陪着江老夫人来医院检查，顺便过来看看她。

姜棠被轮椅推下楼，江之行也跟着下来。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陆沉推着轮椅的脚步就停了。

他声音挺大，“哎哟，这不是齐小姐吗？”

姜棠赶紧转头看，“哪里哪里？”

陆沉朝她示意，就在停车场边缘，有一条通往门诊楼的路，齐小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