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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
她用力地含住那淡薄干涸的双唇, 轻轻地咬舐着,随即没有丝毫阻拦地撬开男子唇齿,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掠夺着。
耳畔的男子呼吸再次粗重起来, 从被堵住的唇边溢出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和喘息,这些声音像是战斗冲锋时的号角, 让她变本加厉地侵略着,索要着。
她无师自通地亲吻着苏白, 少年青涩的反应让她愈发兴奋, 原本环抱在她腰间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然松开, 她避开手掌, 将对方的两只大臂牢牢按在身体两侧,男子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鼻尖, 两人气息交缠, 唇齿相交,难分彼此。
突然间她感受到了什么, 蓦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她紧紧皱着眉头,猛地支起身子,晦暗不明地看着身下的男子, 苏白喉结颤动, 濡湿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溺水般大口地粗重喘息,声音因情欲而变得异常低沉沙哑。
“师兄?”
男子轻声唤道,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突然停止。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不知是因为情动, 还是因为愤怒, 在男子泛着水雾的目光中,蓦然扬手, 朝着他狠狠一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彻屋内。
她的怒气却丝毫未消,毫不留情地翻身下床。
陆溪月一时间心跳如雷,她清楚地知道,方才那明只是男子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可她心中却仍不受控制地生出股似不悦,又似愤怒的情绪,竟让她在那一瞬间落荒而逃。
她皱着眉走到门口,看到端午时蓦然顿住了脚步,慌乱地嘱咐道:“你家公子现在比较脆弱,你进去照顾好他。”
而直到她漫无目的地走出倚玉轩才恍然想起,那明明是她的房间,就算要走也该是苏白走,陆溪月轻轻叹了一声,看在他才遭了这么多罪的份上,姑且让他这一回了。
看着陆溪月匆忙离开的背影,陆清月不解地问道:“大哥他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气息这般混乱,这般慌张。”
大寒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不过想来是因为二庄主了。”除了二庄主,她还没见过有谁能引起庄主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端午心中一紧,方才陆溪月那句话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心思理会陆清月和大寒,急匆匆地冲进屋内。
而陆溪月口中那个现在比较脆弱的人,正一只腿斜支在床上,一只腿在地上随意地搭着,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眉眼微弯,面色潮红,淡薄的双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竟然让端午无端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魅惑。
罪过罪过,怎么被他看到公子这个模样,端午吓的瞬间闭上了眼睛,不过公子这怎么看怎么惬意,哪里脆弱了?
可哪怕现在公子看着一切正常,他对方才进屋送茶时看到的景象还是一阵后怕。
方才他端着茶盘一进屋,便感觉屋里又冷又静,和屋外的一派春光简直是两个世界,就在他以为屋中没人时,却发现窗边有个熟悉的蓝色身影,在那儿倒立!
而那朝着房梁的两只脚掌上,赫然放的是公子平日里别在腰间的碧玉笛子。
他将茶盘放下后便急忙朝着公子走去,一走近后便清楚地看到公子负在身后的左手竟然红肿不堪,他急忙询问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却像是没有听到般丝毫没有理会,甚至似乎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他心急之下绕到公子身前,却震惊地发现公子的双眼竟被衣带牢牢蒙住,就连两只耳朵也被死死堵住,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直冲脑门,明明是正午他一时间竟有些毛骨悚然。
他瞬间明白陆溪月为何指明要他进来送茶了,这是故意让他看到公子这副模样,他提醒公子可以去青楼这件事终究还是被陆溪月知道了,陆溪月是在用公子的下场警告他。
他看着公子苦苦支撑的惨状,碰又不敢碰,说话也听不到,他只能悬着颗心离开了房间。
“公子,您没事吧?”端午走上前,关心地问道。
苏白唇角勾了勾,“我自然没有事。”声音中竟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端午不安地挠挠头,“那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进来送茶时看到您那副样子?”
苏白有些惊讶,“我当时闻到了茶香,却不知道原来那茶是你送的。”
端午有些窘迫,他不是故意要看到的,“是庄主命我送进来的,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了呀?”
苏白看着自己那双又红又肿的手掌,说道:“师兄她知道我去青楼点了十七个姑娘,便用那玉笛重重抽了我手心十七下,又命我在地上倒立,最后封住我的眼睛和耳朵,便是你进来时看到的景象。”
“倒,倒立?用这双手?”
端午看向苏白放在身前,肿的不像样子的双手,似乎轻轻一戳便鲜血淋漓,更何况还看不见、听不到,那得多难受啊。
可是他看着苏白的模样,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为何看着心情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经受了那般非人折磨的样子。
苏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