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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不已的男子,陆溪月瞬间明白了过来,上次在应都城的街头,哪怕在血燃丹没有发作的时候,苏白都会极度渴望着她的鲜血,更何况现在是血燃丹疼痛最为剧烈的时候。
她的血对此时的苏白来说,无异于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稻草,饥荒的灾民抢到的最后半块饼。
他在担心他会因为疯狂的渴望而失去意识,会因此伤害到她。
陆溪月心中某个地方突然轻轻动了一下,一阵酸麻扩散开来,她定了定神,虽然她并不认为苏白能够伤到如今的她,但是为了让今夜的事情更顺利些,捆住男子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
她拿过苏白放在床头的流光,将男子的双腕举过头顶,随即紧紧缠绕了几圈,将流光的另一头栓在床头后,她再次咬破自己下唇,俯下身去,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度,覆在男子滚烫的薄唇之上。
和上次苏白的被动完全不同,这次几乎是在她的唇接触到男子的一瞬间,便被用力地攫取住,男子极具侵略性地在她口中中攻城掠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从唇珠、唇角,侵入到舌腔中的每一处,陆溪月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极短的呻/吟,却瞬间刺激了身下的男子。
男子一改平时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几乎是凶狠而恶劣地啃咬着,霸道地在她唇齿间长驱直入,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
陆溪月一阵恍惚,她快要窒息了……周身环绕的全是男子滚烫的气息,脸颊是,身上是,无处不是,她好像失去了浑身力气,只能软软靠在男子胸口,竟比之前内力全失时还要软绵无力。
她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唇角却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
她回过神来,竟是男子咬破她的嘴唇,用力地攫取着鲜血,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满腹的怒气瞬间压过了其他千种情绪,苏白竟然敢咬她,竟然敢咬她!
难怪方才要让她禁锢他,如果他双手还有自由,只怕会作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她本可以随时起身结束这一切,却又突然想到男子此时行事不过是为了缓解血燃丹的毒性,而给他服下这折磨人的药丸的人正是自己,又强行忍耐了下来。
直到她蓦然感觉到哪里不对,而苏白唇齿的侵入还在越来越深,到后来竟狠狠咬破了她娇嫩的舌尖,陆溪月吃痛之下终于忍无可忍,猝然起身,分开了紧紧纠缠的两张唇。
她看着男子冷哼一声,都能这样看来应该是已经不疼了,担忧的情绪消散,便只剩下了满腔怒气。
男子在此时轻颤着睁开眼,对上苏白困惑不解的目光,她心中怒气越发高涨,而舌尖唇上的疼意也越发明显,她用力地捏了一下,随即在男子忍痛的目光中,一掌甩在男子脸颊,翻身下床,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屋子。
她猛地踹门而出,却发现端午竟不知何时从院中移动到门口,满脸通红,她冷冷瞥了一眼,径直扬长而去,却丝毫没有意识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外人面前是多么可疑。
端午震惊地看向陆溪月离去的背影,刚刚这个人真的是庄主?
即使是在冷白的月光映照下也掩盖不了的绯红脸色,眼含秋水,似嗔似怒,向来淡红的双唇此时泛着水润,还有着疑似被人咬破的伤口,本就妖冶的面容此时像是暗夜中最魅惑的精怪,一下一下地将人的心牢牢抓住,端午一时间竟口干舌燥起来。
他不信公子面对这样的庄主能把持的住?还能让人就这么跑掉?
过了半晌,端午才咽了咽口水,滋润下干涸的喉咙,像是大梦初醒般匆忙跑进屋内,而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怀疑今晚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做梦。
向来清冷端方的公子,此时眼尾靡红,目光涣散,苍白的脸庞上印着个淡红手印,而那向来轻轻一挥便能制敌的双手,竟被公子自己的武器捆在床头?
身上的白色中衣皱皱巴巴,像是刚刚被人蹂躏过一样,端午越看越震惊,公子这副样子怎么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
端午猛地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不过他算是知道公子为何没有将人留住了,现在看来公子压根就没法留。
端午回过神,急忙上前说道:“公子,我来替您解开。”可他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流光便被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
“不要!”苏白急声说道,低沉的声音因为未散的情/欲而异常沙哑,话说出口两人都有怔愣。
这……是公子的声音?他感觉就算是那牵牛院中的小倌,只怕都发不出这种声音,啧啧啧,庄主是怎么忍心抛下这样的公子,独自离开的?
“不用解了……”苏白眼里是浓浓的愧疚和难过,“是我刚刚没有控制住自己伤了师兄,她要罚我解气也是应当。”
“那总不能庄主气一直不消,您就一直这个样子吧?”端午不认同地反驳,“这吃喝我还能喂您,这出恭那些怎么办。”
苏白冷着嗓音说道:“只要不吃喝,自然不用担心那些问题。”
明明嗓音很低很轻,却叫端午生生听出了一股狠劲。
他想到什么,突然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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