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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对月兔种产生如此明显的杀意,为什么在海岛上那封由某位凤凰种送出北境的臻冰卷轴上也会有类似的诅咒呢?
不管结论如何,费舍尔唯一能肯定的便是,眼前的诅咒和那早已销声匿迹已久的凤凰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啸!”
祠堂一楼的巴尔扎克和伊洛丝明智地走入了封咒之笼中,随着月兔种嫡系遗孤的最后一缕气息消散,费舍尔眼前生百目的诅咒实体愤然仰头咆哮了起来,无形的声波如北境狂躁的风暴一般钻入费舍尔的脑海,让他的身体也变得瘙痒起来。
但毕竟他和其他寻常人不同,他的灵魂强度更高,所以没有生长出那些充斥污秽的肮脏羽毛。
不过随着诅咒再度被加强,外面刚刚因为费舍尔的灵魂魔法而暂时幸免于难的图兰家族人员再次遭了险,伴随着天空上如清冷目光的月色,祠堂外面的狮人种菲莉丝与普通人全部都哀嚎了起来,皮肤表面开始渗血,一根根黑色的羽毛争先恐后地露头。
唯独,那坐在轮椅上的瓦伦蒂娜平安无事,她有些眼神错愕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痛苦的菲莉丝与其他人,似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变得明亮的魔力回路,随后咬了咬牙伸手握住了藏在木盒中的月公主佩剑。
在瓦伦蒂娜的手指与月公主佩剑相触的一刹那,天空之上的月光也同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引动,变为了一道道轮转而不断在半空中划开涟漪的月光之刃来,那划开的涟漪便是现实世界与灵界的缝隙,正是这样的攻击才能影响到撬动世界回响的魔法……
这次的诅咒藏在灵界之中,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不过还是能肉眼可见地看见月公主的月刃对它有伤害。
“嗡嗡嗡!”
月色的轰鸣声愈近,而眼前一直保持着盲目、头上百目不断抖动的诅咒实体却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极其熟悉的气息,无神的眼球在此时此刻同时转向,近乎于不顾一切地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啸!”
比之前追杀月兔种还要恐怖万分的气息猛然扩散开来,那是即使任由月光之刃切割它身体带来的疼痛都无法消解的贪婪与渴望,它口中的古老北境语变得极其清晰,以近乎于尖啸的意味穿透了灵界,让费舍尔和正缓慢赶上来的赫尔多尔听了个真切,
“月公主!月公主!是你!最后一只凤凰!快来!与我们再度一齐,为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为凤凰种的未来共同出力!”
针对于所有人的诅咒骤然收缩,在一瞬之间针对向了门口那握着月公主佩剑的瓦伦蒂娜,其他人的痛苦戛然而止,只有瓦伦蒂娜顿感背后一凉,仿佛被某种奇诡的恐怖存在盯上了一般。
“费舍尔,我们得阻止那东西伤害瓦伦蒂娜!瓦伦蒂娜不能出事,求你了!”
旁边的赫尔多尔打断了因为那诅咒实体口中吐露的清晰话语而微微怔神的费舍尔,他好像从对方口中的话语中听到了某种可以抓住的线索,和之前亚人娘补完手册带自己沉入的梦境所紧密联系起来。
还记得费舍尔在梦见蕾妮的睡梦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王座背影,在那王座上的恐怖存在正在无声呢喃着什么关于“最后一只凤凰”的低语……而现在,从刚才的话语中,费舍尔得到了两个有效的讯息。
首先,眼前的诅咒和他在梦中看到的王座上的存在有密切关系,而那王座的位置按照费舍尔的猜测便在传说中的霜雪梧桐树中,与凤凰种的神秘消失也有联系。
其次,那王座上存在想要找到最后一只凤凰以达成某种目的,而那所谓的最后一只凤凰便是凤凰之王三位凤凰之子之一的月公主。
费舍尔迅速将得到的信息埋藏到了心底,现在不是思考关于霜雪梧桐树背后隐秘的时候,那位诅咒现在盯上了自己名义上的老板瓦伦蒂娜,因为对方使用了月公主的佩剑,估计被认错了,但怪罪这疯狂的诅咒实体认错了人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的脸色一沉,手中的戒指上猛然绽放出了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它的存在在灵界,除了魔法以及月公主佩剑之外便没有办法能触碰到,即使费舍尔拥有九阶位的身体素质也无法伤其分毫。
“过来!”
纺线者一根根地旋转而上将不可见的诅咒实体缠了个严严实实,将它前进的步伐暂时给停了下来,但一层层诡异的波动顺着纺线者而来,让费舍尔的手心变得奇痒,长出了一枚枚黑痣模样的羽毛斑点。
月光下那些藏于灵界星空处仿佛极远距离的小眼睛神色戏谑,纷纷作壁上观地看着下方的好戏,月兔种祠堂被那些打趣的星星点点布置成了宛如古代的决斗场,只可惜他们没法投掷金币来打赏下方拼尽全力的角斗士们。
“啸!”
费舍尔的手上羽毛越来越多,都快变成苍鸟种奥茜的同款了,在这关键时刻,一双带着晶莹蓝光的机械手臂死死地拽住了费舍尔手中的纺线者,再度阻拦起了那诅咒进攻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