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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莉她们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拉着那还想和钢刀鹦鹉吵架的三只小鼠娘也回了房间,只有费舍尔匀了一件老杰克的白色酒保衬衫,趁着月色正好出来转悠转悠,顺带缓和一下心里的压力。
他倚靠在甲板边缘的围栏前,顺着明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被水润湿的照片。
黑白照片中的情景正是费舍尔在圣纳黎的出租屋房间,正中位置就是他寻常工作用的工作台,但此时此刻上面却没站着一只紫色的百灵鸟哈特。
这张照片是蕾妮留给自己用来联系她的,费舍尔可以通过照片中的百灵鸟在千里之外呼唤不在身旁的她,但自从她之前离开圣纳黎之后,照片上的百灵鸟就消失不知去向何方了。
虽然蕾妮告诉过自己,这段时间她有事情要忙可能没法联系自己,但毕竟都过去几个月了,离开圣纳黎的费舍尔也不禁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在月色下,费舍尔看那照片良久,而后无奈地将它收回了兜里,结果还没放进去,自己的肩膀上就传来了一句讨人嫌的公鸭嗓,
“又在思念另外一个相好的?”
费舍尔瞥了一眼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埃姆哈特,
“什么叫另外一个相好的?”
“呵呵,经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伟大的埃姆哈特已经彻底知道你的秉性了。虽然勇敢的雄性对于美丽女士的追求永远是广为流传的佳话,即使是在我阅读的众多书籍中也有不少记录这样故事的桥段,不过那些追求得最多、最贪心的男性下场永远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惨,在我看来你就是这样的人。”
听了他的话语,费舍尔挑了挑眉,而埃姆哈特则接着说道,
“爱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甜蜜与苦涩并存的双刃剑,甚至不少人都甘之如饴地用后半生的苦涩偿还那转瞬而逝的甜蜜……换个角度想想,万一和你有牵连的淑女发现了你和其他女性有染,若是感情不深当然可以痛痛唾骂你一顿之后离开,但万一,她们用情更深一些、更执着一些而不愿意放手呢……啧啧,那可真是有趣。”
“我这才和你相处了多久就遇到了不少,再之后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在你兑现交易报酬之前就被那些发狂的淑女用刀给杀掉,你知道的,我没啥战斗能力,根本帮不了你任何忙,而且同时在道德上,我也是和那些淑女站在制高点鄙夷你的。”
埃姆哈特转了个圈,歪着书封一副臭屁的模样,那一边用公鸭嗓碎碎念一边眨眼睛的模样让人觉得他真的很讨打,费舍尔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后突然说道,
“我突然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派蒙追着打了……你这家伙在偷偷闯入她的藏书库之后,一边读还要边嘲讽她记录得有多烂,然后恰好被她听见了对不对?”
埃姆哈特那神气的模样在听见费舍尔的这一句话之后便戛然而止,那一只眼睛心虚地看着费舍尔眨了眨,而后就连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
“咦,你怎么知……呸呸!什……什么骂……多难听的词,这只是合理区间内的读书评价而已!是派蒙那个死恶魔太小心眼了,或者说恶魔都是这样的坏家伙。我打赌你,费舍尔绝对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不,我是。”
“唔!你这家伙,绝对是恼羞成怒……放开……”
费舍尔面无表情地伸手抓住了他,然后强硬地将他扭曲塞入了自己的兜中,他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想要反抗的声音也被费舍尔的手阻挡成了模糊不清的“唔唔”声,等到他彻底被塞入兜里之后他便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了。
不过虽然埃姆哈特被教训了,他说的话却一直坠落,甚至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伊丽莎白来。
周遭终于又重新安静下来,月色逐渐深沉,费舍尔站在原地愣神良久,望着那清冷的月光,良久良久,那月亮中却仿佛逐渐迸发出一点点刺骨寒冷的淡金色光芒来,如同伊丽莎白空洞的眼睛一样直直注视着自己。
“费舍尔……”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了伊丽莎白那易碎而空洞的呼唤声,他的心跳同时也像是被她那冰冷的柔荑给抓住一样漫起了冰寒,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反握住她那冰寒的手掌,但身旁却再度传来了一声呼唤,不仅驱散了眼前的幻影还打断了他的思绪,
“费舍尔?”
费舍尔微微愣神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换了一身黑色衣物的高挑女士已经站在了船长室下到甲板的阶梯旁边。
阿拉吉娜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显然刚才的呼唤声是她发出来的而不是伊丽莎白。
这一刻,费舍尔内心的冰寒逐渐消散,远处金色的月光也逐渐褪色变为银白,他也同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自从圣纳黎逃出之后,费舍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伊丽莎白创伤后遗症”了,只要闲暇下来,伊丽莎白就如影随形地钻入自他的脑子,她那脆弱空洞而万般寒冷的模样任由费舍尔怎样努力都挥散不去。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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