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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力,他便下意识地寻找起了这间教堂和他们要寻找的月兔种遗孤之间的关联来。
狮人种菲莉丝也一直在东张西望,只不过当她没有在教堂内发现任何金光闪闪的物品之后就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颇为无聊地靠在椅子上无所事事起来,只是偶尔扫一眼对面的费舍尔,眼神中充斥着对他的不信任与警惕。
对方的四人中,只有瓦伦蒂娜和她背后的赫尔多尔一直在听费舍尔的解释。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没有对伊洛丝……也就是你们要找的月兔遗孤做什么事情。”
费舍尔大致将自己如何上岸,如何来到这间教堂又是如何让伊洛丝肚子变大的过程重复了一遍,当然,他也不忘包装了一下自己一开始上岸的目的,将想获得亚人娘补完手册的奖励变作了对亚人种的研究兴趣。
瓦伦蒂娜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指轻轻磨擦着指间的戒指,似乎正在思考,倒是她背后的赫尔多尔面下喷吐了一口蒸汽,扭头看向了母神像背后端着热水走出来的月兔种伊洛丝,替代瓦伦蒂娜开口说道,
“滋滋……我听闻过月兔种的女性会产生假孕的事情,我以前曾经在涅巴伦国附近工作过。只有身体有疾病、或者受到强烈刺激的月兔种女性才会发生这种情况,看起来这位月兔遗孤的身体情况并不好。”
“滋滋……不过这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情,过一到两周她自己就会慢慢恢复的,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看来伊洛丝发生假孕的原因和自己之前猜测的原因大致相同,她的身体情况自己并不算了解,不过肯定是因为她昨天晚上透过了月光看见了自己背后的达拉斯贡,强烈的惊吓外加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素质造就了这样的古怪变化。
费舍尔瞥了一眼那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水走出来的伊洛丝修女,胸口处的亚人娘补完手册愈发灼热,似乎生物研究进度又有所上升。
“那个……你们一直称呼我为‘月兔遗孤’……是因为什么呢?我虽然是月兔种,但是父母都不是什么特殊的人,而且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是说,你们有可能找错人了。”
分发完手中的热水之后,伊洛丝便坐到了费舍尔身边的不远处,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瓦伦蒂娜,如此开口说道。
瓦伦蒂娜双手握着那发热的水杯,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在感受到热量之后生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水,眸子微抬,
“可能你并不清楚在你离开之后关于涅巴伦国的情况,目前的涅巴伦国内所有的月兔种已经全部销声匿迹了,除了雪山附近还存有一些零星的旁系月兔种之外,你就是目前我们所知的最后一位嫡系月兔种血脉。”
瓦伦蒂娜的话语平淡,但伊洛丝在听到她的话语之后表情却变得僵硬起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摇了摇头,呢喃道,
“不……不可能的。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海岸边上,城市里有很多我的族人,每次过节父亲还会带着我去他们家里拜访的……可就算父亲和我因为海难出了事故,他们也应该……活着才对的……”
瓦伦蒂娜摇了摇头,表情也显得有些可惜,
“遗憾的是,这就是事实。在过往的十几年间,涅巴伦国内的月兔种数量呈现出了断崖般的下降,而且他们其中的大多数全部都是在夜晚死于非命,已经离开了涅巴伦国的月兔也难逃命运……想必你也知道北境中关于霜凤凰的古老神话,月兔种曾经是效忠于凤凰的六族之一,以能在夜晚中看见隐藏的事物而闻名……”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死去的月兔种在夜晚中看见了什么才导致了他们的消亡,而无疑的是,他们看见的东西与传说中的【霜雪梧桐树】有关。”
伊洛丝旁边的费舍尔表情有些凝重,他万万没想到目前北境之中的月兔种嫡系只剩下了自己身旁的伊洛丝……而同时这也让他心生起了疑惑,难道他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竟然能在风暴之中恰好被冲到了愈腐教堂的外侧被伊洛丝捡到。
他对于自己在风暴之中是如何脱困的印象非常模糊,在濒临极限的死亡状态下,他只记得一直在拼死地向前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哪边游的。
这样的巧合让费舍尔不得不怀疑起了是不是有什么存在干预了自己的进程,例如拉玛斯提亚或者达拉斯贡那样的存在……
神明们想要自己帮祂们完成什么事情,并且乐于为自己提供一定的提示与帮助,可不知为何,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让费舍尔颇为不喜,特别是自己对祂们的动机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无所知。
和造物学会有关?和亚人娘补完手册有关?和灭世预言有关?
费舍尔默不作声地在脑内思考着,余光中看见了对面的巴尔扎克从厚重的红色衣袍内取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他将纸张展开,只见苍白的纸面上溅满了猩红色的血液。
那血液作为颜料,写出了一行北境文字,似乎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极其明显的单词【印记】,他也开口同时对伊洛丝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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