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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是跌扑不破的宇宙真理。
李薰主动退出舔狗食物链不到半个小时,言译就变回了从前的言译。
之前说要帮白禾追祁浪的话,就跟嫁出去不过一天、就闹着的要回娘家的女儿一样,被他生生地回收了。
吃烤肉的时候,他抢先一步坐在白禾身边,隔开了她跟祁浪的位置。
在白禾主动给祁浪夹菜的时候,他的盘子先行一步伸过来,兜走了她烤给祁浪的小五花——
“谢谢姐姐。”
“呃,客气什么。”
祁浪嫌弃地睨了言译一眼,觉得这小子身上那股子讨厌劲儿,又回来了。
言译不接他的眼神,视线只时时刻刻关注白禾。
祁浪反而主动给白禾烤了一块牛肋,白禾一直将这块牛肋留到最后,都不太舍得吃,每次只一小口小口地嚼着。
连憨憨大表哥都发现了三个人之间的某些暗流涌动,小声问苏小京:“他们仨,什么关系啊?”
“哥哥和妹妹,姐姐和弟弟。”苏小京比较准确地回答。
大表哥摸不着头脑:“啊?”
“具体来说呢,刚刚剧本里是什么关系,现实中他们就是什么关系。”
“尊嘟假嘟!”大表哥瞪大了眼睛,东北腔都冒出来了,“那三方当事人都知道不?”
苏小京努努眼:“中间那个不知道,食物链顶端那个,好像也不知道,只有位于底层的那个…倒是长了一百八十万个心眼子,什么都知道。”
白禾见兄妹俩小声讲悄悄话,连忙问:“你们在说什么,不能说出来给我们听?”
“我们在说前天漫展的事儿,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们仨比麻绳还团结。一旦只剩你们三个,内部矛盾好像接连不断啊。”
白禾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她说:“我可没跟他们发生过矛盾,就言译跟祁浪不对付。”
“这么不对付,还当了这么多年朋友。”
祁浪冷笑着说:“这家伙的臭脾气,除了我跟小百合,他就没朋友了,一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言译不甘示弱地反击:“我跟我姐一起行动,是某人死皮白赖要跟我们玩。”
“你没来小百合家的时候,我跟她就认识了,那时候…不是看你没了爸,亲戚又不要你,挺可怜的吗,不然谁搭理你这别扭臭小孩。”
“亲戚再不要我,也比某些人的虎狼亲戚,恨不能弄死某人强。”
“说什么呢!”
祁浪拍了筷子,言译直接站起来了:“就说了,怎样。”
眼看着俩人一言不合差点又要掀桌动手,白禾连忙拉住他们,强行将两人扯回了座位上:“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吵架归吵架,不许相互揭短吗!”
言译闷闷喃了声:“他先说。”
祁浪单手搁桌上,挑起下颌,嚣张道:“老子说了,怎样。”
“祁浪!”
看着白禾有点生气了,祁浪才按捺住心里的火气,不再多言,只低头吃饭。
大表哥和苏小京连忙插科打诨缓和气氛,跟东北二人转似的,没一会儿,祁浪和言译又搭上话了,聊最近的nba球赛,仿佛刚刚的争执翻篇了似的。
吵归吵,闹归闹,他们三个永远不会记仇。
最好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的。
吃饭的尾声,言译问祁浪:“你对那个李薰,没感觉?”
白禾闻言,连忙望向他。
祁浪搁下筷子,漫不经心说:“可能恋爱谈多了,再漂亮的女孩,看着看着…也觉得就那样。”
说话间,手贱地捏了捏白禾的脸蛋,“还不如我们小百合乖。”
白禾推开他的手:“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漂亮呗。”
“我没这么说,你的脸,跟她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妈都多,看你也看顺眼了。”
祁浪抬起头,望向了夕阳黄昏中孤独耸立的南湘山,“就像那座山,不管如何斗转星移,世事变迁,它就在那儿,永远在,这让我觉得很安心。”
所以,流水的女朋友,铁打的小百合…甚至还买一赠一多了个讨厌的言译。
他们三个是永远不变的铁三角。
白禾听他的话沉默了。
她心里想,难道要一辈子呆在他身后,让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吗?
有点难过。
忽然,言译开口:“有个成语,叫愚公移山,山不会一直都在那里,也许某天你回头,它就被有心人搬走了。”
“怎么,你要当那个移山的有心人?”祁浪挑眉。
“谁知道呢。”
“移得了再说。”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了哑谜,白禾压根没在意他俩在吵什么没营养的话题,专心炙烤着西葫芦。
大表哥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