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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也说不出来,但她本能地感觉不对劲:“就是…你让我不舒服!”
言译胸腔里似乎也压了火儿:“我让你不舒服,我做什么都不对,因为我不是他。”
“言译!”
“找茬分手吗?”言译眸光笔直地望着她,“昨天你跟祁浪相处一天,是难能可贵的快乐时光吧,他能给你的,我怎么努力都给不了,我给你身体上的快乐你也不稀罕。也是,你跟他一样,对肤浅的欢愉不感兴趣,你们都要找ute,灵魂碰撞才有高潮,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白禾,我算什么!”
言译失控了。
他是个情绪稳定的男人,这是白禾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失控发疯。
白禾被他气得全身颤抖,血液直冲头顶,又羞又怒。
因为是救命恩人的儿子,白禾当姐姐的时候,是个三好姐姐,什么都让着他,宠着他。
可是他撒起疯来,真的好气人。
白禾气得想尖叫!
“你乱扯什么祁浪!今天早上的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得不到的永远不甘心。”言译眼底有悲恸和失落,“他是白月光,我是蚊子血…”
白禾吵也吵不过,打更是打不过,不想解释了,自顾自地收拾了书包,摔门离开。
一出门,就看到祁浪蓦地转身,很刻意地挠挠头,迈步朝电梯间走去。
白禾无语地喊了声:“祁浪,你在干嘛!”
“纯路人!”他扬扬手,欲盖弥彰地解释,“没听到一点。”
“……”
欠他
白禾气鼓鼓地坐电梯下楼, 祁浪拿着早餐券等在餐厅门口,见她过来,扬了扬手:“吃早饭啊小百合。”
“别跟我提早饭, 气都气饱了, 我以后都不要吃早饭了!”
看着她孩子气一般乱发脾气,祁浪忍俊不禁:“早饭招谁惹谁了。”
“整整一个暑假, 他天天早上把我搞起来吃早饭!还说什么吃了早饭再去睡,根本睡不着了好吗!”白禾生闷气抱怨着,“我忍很久了, 早饭就像跟他有仇似的,他自己吃就算了, 非得把我也搞起来吃, 我说了我不想吃!不想吃!结果第二天他还叫…”
从来没有一次, 白禾拗得过他的。
祁浪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小姑娘一通歇斯底里的发泄,犀利点评道:“我只有一句活该,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白禾:“……”
她翻着白眼想走, 又被祁浪拉进来, 推搡着进了餐厅。
“你居然能忍这么久,说你活该不算屈吧。”祁浪将餐盘递到她手里, “谁敢在老子睡觉的时候搞老子, 让他后悔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白禾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以前脾气是真的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 如果言译只是她弟弟, 是家里的亲人, 她怎么包容都不为过。
可是作为男朋友,白禾真是…
忍不了一点。
她对男朋友的要求, 会比弟弟高很多。
“你刚刚在门口偷听吗?”
“说了没听到。”祁浪将一块馒头夹到她的餐盘里,“就路过听到你们在吵架,说什么没听清。所以,就为这事儿?”
“昂。”白禾心虚地点头。
其实早饭或者洗内裤,都不是重点,言译突然发脾气,说什么白月光蚊子血…
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白禾暗自庆祝,幸好他没听到。
“那我支持你。”祁浪说,“赶紧分!不让睡懒觉这是什么逆天操作,想想都窒息,快分,等不了一秒了,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去帮你说。”
白禾:……
“你省省吧,我分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分了就知道了。”
她没什么食欲,端着餐盘去到靠窗的小桌边,拿着馒头食之无味地咀嚼着,祁浪见她不开心,走过来问道:“我看到外面有卖炸土豆,吃不吃?”
“要!多加辣。”
“好,我去买。”
“谢谢。”
“说什么谢。”
他走了没一会儿,言译拎着单肩包下楼,自然而然地坐到白禾同桌,看了眼掰扯馒头的她,端盘子去自助吧台边取了鸡蛋和暖烘烘的热粥,递到白禾面前。
白禾仍旧吃馒头,没搭理他,于是言译坐到她身边剥鸡蛋,剥好之后放进她的粥碗里:“等会儿冷了。”
语气平和,就像早上的激烈争执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的自我修复速度,快得让她觉得可怕了。
难道只有她在生闷气吗?
想想,更生气了。
白禾别过头,冷淡道:“我不吃。”
言译神情自若:“食物跟你没仇,生我的气,没必要跟自己以身体过不去。”
从小他就是这样照顾她,早上一定要吃营养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