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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大步走到她这边,拽起她往电梯间旁的消防通道走。
他走得又快又急,顾影被带得脚步错乱踉踉跄跄,被禁锢的那只手像被手铐锁住,甩又甩不开,她皱起脸,“痛!……松手!!”
通道深处的房间内有一个印度裔的门卫值守,见他们过来,恭敬地起身。
沈时晔对他道,“t out”
门卫一眼也没有多瞥,干脆地领命出去,顺手替他们推上了门。
他总算松开她。手腕一阵过电似地发麻,顾影疑心自己已经被他捏出淤青来了。做实验的人都爱惜自己的手,她又气又委屈,第一反应就是去揉手腕。
才刚低头,沈时晔回过身,手臂贴在她腰臀下面,将她托抱而起,推到木桌上面。桌角发出吱呀一声惨叫,顾影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剩下的所有声音被他的吻凶狠地吞了下去。
那简直不叫吻,是连吮带亲带咬,铁了心地罚她。搅弄的水声和吮吻的嗞声在空间里无限放大,令人呼吸停滞头皮发麻,但她一星半点躲的机会都没有,双膝顶开,双手手腕反享心路历程,因为知道她能猜到十之八九,只挑了根线头跟她讲,“我爷爷今年过世,所以也没人能逼我继续干下去了。”
陆老过世的时候业内讣告铺天盖地,顾影远在英国也看到了各种悼念文章,那些哀痛的余波隔了数月还隐隐约约地回荡在陆莹云的眉间。顾影一只手下放在她肩上,无声地给她宽慰。
茶碗里的茉莉香已经沁得浓密扑鼻,陆莹云自己揭开喝了一口,朝她笑了笑,“没事,我早就好了。”
“接下来呢,你预备去哪里?”
“去香港,或者更南边。吃不上肉,总能喝汤,去个三流的研究院还是够的。”陆莹云显然还没有斟酌过这件事,口吻十分地随意。“别只问我,也说说你自己。”
“我……没什么好说的。”顾影整理着心情。
见到了珠岛时的故人,难免想起那时候的一些事。奇怪的是,那些歇斯底里的时刻都已经模糊了,度过了某个节点之后,反而豁然开朗,令她回忆起来都很平静。
她跟陆莹云讲自己到剑桥这两年写了多少文章做了多少项目,讲了一半陆莹云就不肯听了,“谁要听你说这些!我又不是你领导。”
“我就说没什么好讲的了。”顾影嘟囔。
“是你藏私不肯讲。”
顾影刚想说“哪有”,后半句话就截断在陆莹云不怀好意的一句,“——你就讲讲,刚才开玛莎送你回来的男人。”
“什么、什么男人……”顾影战术喝水,看天看地装淡定,“你看错了,那台玛莎拉蒂可不是他的。”
“这个男人,我两年前在你家见过,对不对?”
顾影猝然闭上了嘴,像只警惕的小鸟,只拿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她。
“原来你真的喜欢这一款。”陆莹云似笑非笑。
“谁说……”
陆莹云打断她,“如果不喜欢,怎么会隔了两年,又回头来找?”
顾影蓦然一僵,像个木偶人被剪断了发条,像故事里坚定的锡兵融化在火焰里,变成了小小的一颗锡心,滚烫得不可名状。
“我不想输。”她没头没尾地说,“我不想就这样输给他,因为……”
“因为你真的很在意。”陆莹云接过话,轻描淡写地揭露她,“明明他来得比师兄晚,但你还是第一眼就在意了。”
陆莹云能够看穿她,是因为真的见证过。
珠岛十年一遇大雨那天,顾影连续十个电话把她叫醒,说有一个伤员大出血濒临休克,而她依然无法实施急救手术。
她指望陆莹云来救场,但当天全城汛情,城市公路被雨水淹没,再怎么着急也无济于事。等陆莹云真正赶到时,天已经快亮了。隔着无菌操作间的玻璃门,她口。
陆莹云安静旁观完这一切不犹豫,也许就在我笑话完她的下一秒。但是令我动容的,并非是那一秒,而是她说——”
她说,我可以为西泽做任何事。你是西泽的至亲至爱,没有你支撑昨日的他,就不会有人救今日的我,所以,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沈先生,不必你信任我,我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壁炉旁边的空气已被火舌烤得滚烫,沈时晔一只手抵住额头,回忆起那种瞬间被汹涌嫉妒心灼烧的感觉。
“我为你的好运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你能够事事称心如意,为什么你的生命中,能够早早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不过如今我才发现,也许没什么好嫉妒你的。”他直白而残忍地说,“她来的太早,对你来说是祸不是福,所以我这样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有可趁之机。”
砰地一声,手边的青花梅瓶倾倒在地上,碎成了三四瓣。它是哪一年从拍卖会上拿回来的,有几多价值几多艺术性,已经没人在乎。聂西泽缓缓放下手,向前一步,踏在瓷器碎片上,低哑嗓音像野兽的痛哼,“别说了!”
但沈时晔的话还未说完。所有的缘起、因果,他要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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