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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仔,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不是梦……而是昨晚,真的整张床都在晃。
他在她瓷玉后背上留下十八道糜艳的鞭痕,用长指一一揉弄过后,本来是准备走的,结果被顾影半撒娇半泄愤地踩了一脚,他眸光一暗,俯身覆上来,握住她浑圆纤长的长腿,向两边推折。
顾影好茫然好无助,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只是这样都可以起兴。
沈时晔答,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感谢她带他认识新的自己。
他答谢人的方式很令人招架不住。
……
沈嘉宁自己忘记了,但是她昨晚其实醒过一次。
当时是凌晨两点,顾影正被沈时晔按在腰腹上,不上不下的时候,嘉宁睡眼惺忪地醒来,借着月光看清顾影纤薄窈窕的影子,“小影……你坐起来干什么?”
“我刚刚、做了。他的幻影在下一个站点旁边停着,引来路人频频的回顾。
这条路还没走完,经过前面上行的山道,还有半截路就到喜帖街,可惜来不及。虽不够尽兴,也要到此为止,沈时晔捏一捏她柔软的手心,“有空再陪你逛后半截。”
顾影说好,问他,“沈先生是不是从来没有逛过这种街?”
沈时晔莞尔,“是很新奇。”
“新奇”,他说得真委婉。
在小巷里摩肩接踵是新奇,坐两块钱的叮叮车是新奇,吃三四十块钱的蒸排骨是新奇。住在握手楼,走在逼仄的高楼之间来往的香港,和临海半山别墅,天际线上居高临下的香港,不是同一个香港。但顾影喜欢看沈先生在人间烟火里,像神明垂询人间,在人流涌动中找到她的手。
下了车,幻影开到他们身侧,后面有另一辆宾利,是来接顾影去养和医院的,她一早就答应了骆诗曼陪她做检查。
助理揿开车后座,但沈时晔挽住男人的臂弯,介绍道,“这是振霖先生,你听说过的。”
顾影小时候就听说过。振霖先生出身香港巨富,英俊倜傥,是顾德珍的第一位客人。他对她一见钟情,长包了她,不许她再接别的客人。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们是一响贪欢,沈先生很快要奉父母之命回香港娶妻生子。但他是有担当的,许诺带顾德珍一起走,可顾德珍当时不过二十岁,锋利貌美年轻气盛,对男人说,“我不做情妇。”
振霖先生是绅士,不勉强她。当年香港尚未回归,他一走,从此两地音书断绝。顾德珍托人买到香港的报纸,头版就是豪门联姻的盛事,他挽着圣洁白纱的新婚妻子,像王子与公主。顾德珍躲在更衣室里读这封报道,她不识繁体字,只能反复地琢磨那身笔挺的西装是哪家高级工坊定制、钻戒又有几克拉,没等研究清楚,会所妈妈桑在外面叫她,她将报纸折了又折,藏在妆台下面,匆匆赶出去接下一位客人。
妈妈桑在门外骂她,“哭什么?快擦干净,别让客人看见。”
顾德珍答,“睫毛膏掉眼睛里了。”
后来生了顾影,顾德珍每每烂醉回家,潦倒中最常说的一句醉话就是,“如果当年跟了沈先生走……”
顾德珍有过那么多客人,她却只对顾影提过沈先生。还小的时候,顾影问她,“妈妈,沈先生是不是就是我爸爸?”
“我倒情愿他是呢,这样就可以把你送去深迟迟不放人,“你对那位骆小姐未免也太上心了。”
他已经懂得女朋友的闺蜜就是不能得罪的娘家人,因而把不满的情绪掩藏得很好,只有深而静的眼眸里溢出了充分得过了头的占有欲。
顾影拿他没办法,“……她怀孕了,你就让让她吧。”
岂知沈时晔根本没打算跟她讲道理,扣住她双手逼近一步,“你跟她走这么近,会不会有样学样,学她怀着孩子逃跑?”
chapter 55
顾影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痴线”,提起小包原地跑路。到医院时和骆诗曼大倒苦水,骆诗曼根本不信,“你编的吧?沈董那么端庄贵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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