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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身份便是霜雪梧桐树。
旁边,同样有些虚幻的古老北境文字书写记录着六族之一,月兔种的辉煌,
“尊贵的凤凰啊,感恩您对我们的垂怜,拯救我们于灾难。我们为您献上我们的忠诚、能力,为您开拓视野,为您发现宝物,为您歌功颂德。”
“您赐予我们的印记,将作为比血脉还要浓郁的忠诚信物,永远流传下去。”
伊洛丝的目光顺着文字缓慢挪动,最后落到了那不断涌动的墙壁涟漪中央,这些壁画、文字与涟漪都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或者说,并不完全处于现实世界中。
还记得费舍尔逃离圣纳黎时,有一位恶魔侍从曾经使用了一件神秘的遗物将他带入了灵界与世界的夹缝之中,从而躲开了伊丽莎白舰队的追捕,现在也是如此,拥有着比其他种族还要敏锐无数倍视线的月兔种不仅能看见,还擅长于将物品藏于此间夹缝之中。
伊洛丝愣愣地伸手,在身后气喘吁吁的巴尔扎克惊诧的视线中,她白皙的手掌诡异地穿过了眼前的墙壁,没入到了一片虚无之中,随着她缓慢地摸索,她很快就在其中触碰到了一件坚硬的物品。
再探出时,她的手心上便多出了一个雪花形状的纯白色印记,在那印记中央,一位身穿长袍的月兔种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印记上方的方向,一如苍鸟种印记那般,在此印记顶端也是一方雪山顶峰的形状。
“月兔种的印记,到手了!我们快走!”
身后兴奋巴尔扎克差点没跳起来,他才开口,身体便立刻瘙痒了十倍不止,很快便不止是瘙痒,变为了极其剧烈的疼痛,他的脸色苍白起来,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却发现那里正不断地生长出一根根黑色的羽毛。
伊洛丝也若有所感地回头,那头生百目的诡异诅咒已然呼啸而至,目标正是她这位最后的月兔遗孤,
“啸!”
面对着眼前极其恐怖的诅咒,伊洛丝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指依旧十分用力地攥着手头的印记,生怕将那东西弄丢。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血食血食血食血食血食……”
“快跑!”
疯狂的北境语呢喃中,那诅咒猛地向着伊洛丝扑去,伊洛丝紧紧闭上了双眼等死,旁边的巴尔扎克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向前去将她推开,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伊洛丝被猛然推开,避开了这致命的侵袭,尽管她的身上也开始生长出黑色的羽毛,但她好歹还活着。
不过巴尔扎克可就没这么好受了,他鲜少锻炼的身体直接因为这一下摔了个狗啃泥,不仅如此,他身上的羽毛也越长越多,转瞬间就要将他彻底吞噬,他已经不甘地咬牙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的腰间已经被什么东西缠上,被猛地从楼上带了下去。
我……还活着?
在耳边掠过的风声中,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却见那面容冷峻的纳黎绅士伸手用流体剑将他和旁边倒地的伊洛丝轻轻放下了楼,他却目光毫不动摇地看向了眼前那不断颤抖与呢喃的诅咒实质,似乎想要弄清楚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在巴尔扎克愣神之间,他和伊洛丝已经被费舍尔扔到了祠堂一楼的地上,再也看不见顶层的情况,但低头看着自己和伊洛丝身上不断生长的黑色羽毛,他抬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咒之笼已经被带到了祠堂正中。
再看一眼那被粗暴地撞开的祠堂大门,巴尔扎克难以控制地挑了挑眉毛。
该不会……是那个纳黎人干的吧?
要不之后还是不要总是开口呛他了……
他咬着牙站起了身子来,走到了封咒之笼的前面打开了大门,对着身后的伊洛丝大喊道,
“快点进来,我们身上中了诅咒,进去才能完全隔绝诅咒……你是想要变成一只黑羽鸡吗?”
“哎?可是,费舍尔先生……还在上面。”
“是啊,还有赫尔多尔……”
巴尔扎克一边钻进封咒之笼,一边顺着外面明朗的月光看向祠堂上方,那里的气息依旧恐怖,
“印记已经到手,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拖累他们……只能选择相信他们了。草,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鬼,我什么都看不见!”
真正的赫尔多尔
月兔种祠堂的顶层,背对着狂风而立的费舍尔身上的衣衫狂抖,他身上的魔力回路在看见眼前的存在时便不受控制地变得极其明亮,和对于魔法与灵魂理论一无所知的伊洛丝不同,费舍尔显然能从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首先,这个诅咒的本体既不在现实世界也不在灵界与现实世界的夹缝中,它就是在灵界,和那些混沌种眼睛身处同一空间又似乎相隔万里一般,让费舍尔对于那与现实世界完全覆盖的灵界产生了一些好奇。
但接踵而至的问题则是,到目前为止费舍尔都没有直面过一次来自于灵界的存在,更别说要想办法去对付那掩藏在灵界中的诅咒实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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