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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译心里舒畅了,走过来,小心翼翼牵起了白禾的手,摩挲着她指甲盖上的小月牙。
白禾嗅到少年的气味,与祁浪清新的柠檬香截然不同,言译身上很甜,像大白兔奶糖。
大概是他们家用同一种洗衣留香珠的甜香味,她应该也有。
很温暖的味道,家的味道。
不过,他现在也长大了,一米八五往上的高个儿,可能还会长,因为他还没成年。
这样拉拉小手,也不太合适,白禾抽回了手。
言译固执地拉住了她,紧攥在掌心,死不松开。
她无奈,只能由他去了。
一阵风过,路边凤凰花落了一地。
看他又变回了大狗狗,白禾笑着踮脚摸摸他的头:“你这脾气,还跟小孩一样,你小时候才是固执嘞,跟隔壁叔叔家养的牛头梗一样,咬住了就死不松开。”
“我不是小孩。”言译认真说,“我长大了。”
“长大了还跟祁浪打架。”
“我以为他欺负你,你去了两个小时,消息也不回。”
“在玩游戏呀。”白禾无奈说,“所以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h片儿来着。”
言译瞬间红了脸。
但他不在白禾面前撒谎,没有否认,点点头。
“哈,果然!你这个坏小孩。”白禾将他的手反制在背上,“你说,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言译也笑,假装自己挣不开她:“不敢了。”
“这么干脆。”
“下次不背着你看了,一起看啊,姐姐?”
每次使坏的时候,他才会叫姐,念出一股子调戏的腔调。
真的,所有人包括爸妈,都以为言译是什么老实单纯大男孩,但白禾知道这家伙坏起来,比祁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气得小脸通红,一路追打着他。
言译笑着闪躲,白禾不依不饶,他任凭她撞进怀里,两人抱在一起,摔在潮湿的草地上。
窗边,祁浪远远望着他们追逐打闹的身影,看了很久。
混蛋
白禾家里吃晚饭的时间很早,因为爸妈吃过晚饭就要去夜市大排档忙活着开业了。
老爸今晚炖香喷喷的藤椒鱼,
白鑫诚可是家里的超级大厨,大排档夜市店也由他一人掌勺,生意红火,有口皆碑,照应的全是回头客,还有不少客人慕名而来,只为了吃上一口他的拿手好菜。
每每白鑫诚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言译总会去帮忙打下手,洗菜切菜,或调制料碟。
真是太懂事啦!白禾觉得,真要对比起来,她这个亲女儿反而显得很没用。
虽然爸妈做生意忙,但父爱母爱白禾可从不缺乏,爸妈也不让她做任何家务活儿,娇惯着长大的。
所以白禾总说,言译可太有心机了,在父母面前这样讨巧。
言译不否认这一点,但他这般乖觉懂事的目的,不是为了夺走白禾的父母。
他是为了让她的父母…喜欢他。
“白禾,今晚炖鱼,把祁浪喊过来一块儿吃啊。”白鑫诚在厨房里喊道,“他吃晚饭了没有?”
“没这么早吧,他吃饭不规律,我问问。”
白禾给祁浪打电话,又没人接。
这家伙,接不到电话是常态,能不能联系上全靠缘分。
“我去他家叫他。”
白禾出了门,来到了祁浪的别墅门前。
敲了半晌门,没人开门,她又溜达到后院,手机给他打着电话,透过玻璃落地窗朝屋内望去,看到手机在茶几上响动着,但人不知所踪。
“不在吗?”
手机还在响呢。
白禾不知如何是好,在院子里瞎溜达,忽然,一颗椰子从树上掉下来,白禾走到树下,赫然看见祁浪在树梢顶端摘椰子。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黑t短裤,手臂挂着树梢,皮肤紧致,肌肉蓬勃。
白禾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叫他下来,太危险了!
“祁浪!你在干嘛啊!”
祁浪笑得很灿烂:“不是总说想吃椰子,给你挑个大的。”
“不要!你快下来!”
祁浪用瑞士军刀将一颗摇摇欲坠的椰子割下扔地上,自己顺着树干攀岩而下,稳稳落地。
白禾是被他吓死了,椰子树那么高,要是掉下来,不得了呢!
“你爬这么高,摔下来我可接不住!”
“我摔下来,你还打算接啊?”
“昂…”
她也不知道,小时候有过一次翻墙出去玩,祁浪从墙上往下跳,白禾怕他摔了,身体下意识反应就去接他。
本来不会摔,她一凑过去抱住他,两人摔了个惨,在地上滚好几圈。
从那时候起,祁浪对白禾…好得没话说。
他说白禾是可以在他有生命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