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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从掌心透红的黑暗中抬头,盯着建筑外云层厚重的天空。四年听起来很长,於是他在庞大的迷茫中找到一点安慰,还好,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修复。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他在这边,灵魂却好像还在那里,望着灰而沉的乌云,不知所措。
没办法出去的话,琴房里的声音再怎麽完美都一样。
上台这件事,还是像蹲伏在黑暗中的兽,像那台贝森朵夫,始终在伺机夺去他的呼x1。
没有尝试救自己。真要怪罪的话其实可以这麽说。
他想到今天邀他去伴奏的方尚良,双眼似乎都因为期待而亮亮的。好希望当时能留下余地转圜,而不是一句连自己也感到失望的道歉。
这或许是最後一次机会,在有人陪伴的状况下上台了,於他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契机。
但是,拿他人的前程当作赌注,对方尚良多不公平,他不忍心那麽做。
再说像那样的人,可以轻易说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的人,真会愿意好好凝视开在他心上深幽的空洞,而不是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睛吗?
信心逐渐坠落时,光芒又在好远的地方,一闪即逝。
江岁予大概只吃了两口,就没有力气似的把筷子放下。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义无反顾的手,他觉得自己置身於流沙里,在一片无限延伸的荒漠中,身旁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什麽也抓不住地被慢慢吞噬。
需要的表演,方尚良不知道拜托了多少同学才凑到。
他的要求是,让他们什麽时候练都可以,只要在表演前让他看一次,没问题的话请学长姐验收,通过後就只剩正式表演了。
听上去应该很简单也很宽松,他能t谅大家都有各自要做的事,尽量不想让人在这不太情愿的活动上感到太大的压力。
於是当有同学传讯息来跟他说已经练好了,问他什麽时候方便,他还r0u了r0u眼睛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那组距离确认意愿後,只过了一个礼拜而已。
约好时间,方尚良半信半疑地在音乐教室里等,吃着江岁予给的巧克力读谱,打发提早下课多出来的空闲。
总觉得忘了什麽事。他努力地想。
「方尚良,怎麽还在这里?」
一个背着乐器的同学喊着他从後面走来,他回头看,简单的解释:「我等等有约人验收。」
那人是他曾经的另一位室友刘政祈,加上他跟臣书聿,那时寝室里音乐系就他们三个。而活动刚开始准备时凑不到表演,,即使如此要到连载结束应该还是要很长的时间唉唉
通常只要没听到琴声,方尚良就不会在江岁予的琴房外逗留太久。
但今天那里的窗帘没有拉起来,一直以来只露出一个小缝的空间忽然大方地摊在面前,实在无法不去注意。
里面看起来好温馨,不知道是因为有台灯,或者整理得很整齐的缘故,在那边练琴感觉就很舒服,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方尚良有些呆然地盯着,没注意到江岁予也安静地在後面观察他。
「有什麽好看的吗?」
转过身,他看到江岁予把拧乾的抹布摺好,淡淡地问。
难怪会把窗帘拉开,原来是在擦窗户。被抓包有点不好意思,方尚良瞥向一旁,「就是,里面似乎b较温暖……」
「呵,明明跟其他琴房一样。」
江岁予手腕把额前的发丝拨开,走去仔细地擦起窗框,而他就待在旁边看。
「你想进去吗?」
「嗯?」方尚良瞪大眼睛,「进去里面?」
「不然去哪里?」江岁予笑了。
结果因为有些分段问题所以会有点多
我想我之後可能还是会需要把书隐藏起来修改章回标题,不然我自己看了也好不舒爽
江岁予打开手机,看到几个小时前方尚良传来的好几个激动贴图,虽然觉得有点笨,他还是好好地看完才点出去,同时发现自己没看到他稍早在班群传的讯息,大致是在拜托班上的同学今天团练一定要来。
方尚良真的为了这个活动把自己弄得很没地位。他默默地想。不晓得他们现在练习的状况如何?
其实问一下就能知道了,必定能得到回覆,而且可能是详很尽的回覆。但他点开键盘後便犹疑着,心中有某样东西,他越往前走时,形成越强烈的力量,将那些想好的关心反推回去。
……还是等等再说吧。他现在要去买晚餐,从家里步行十分钟就到了,那是一个事发过了一年半、物是人非味道已淡了许多的地方。
「江同学,好久没来了。」
还在摊子前料理的老板,即使手里忙着,仍从白茫的蒸气间ch0u出笑容同他打招呼,他也点头回应:罗先生好。
「跟以前一样吗?」
「嗯,麻烦了。」
「好,等等弄给你。」他熟练地捞出煮好的面,敲几下沥乾,倒进碗里,放上托盘,让工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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