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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萧青芷被自己逼得落泪,颜亦初甚是满意自己言语的威力,过犹不及,这样就可以了。
梁王进来便是看到这诡异的场面,萧青芷咬着唇默默流泪,颜亦初旁坐着冷笑。他看萧青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又想起来前几日御医说萧青芷命不久长,对失了主导权的不满少了几分,反正这人死了,权力还不是到自己手里,她现在怎么汲汲营求,等她魂断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暂且吃些亏又何妨。
数日前。
梁王军队终于在长安郊外和益州牧的军队会和,之前一直待梁王军中的王御医来为萧青芷把脉。
“不是嘱托了殿下身子亏空厉害,数月内不能行房,怎么又”
“我除了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还有什么呢。”萧青芷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惨然笑道,“断水米数日,即使明知面前是鸩酒,也会毫不犹豫的饮下。”
“行房也罢了,可这催情的药物怎么也不该吃的。”脉象紊乱虚浮,王御医沉默一会,又道:“这药药性太强,尚未催发完毕,留在体内对身体有妨碍,殿下还宜早日自作打算。”
“我的身体,我自然清楚。”萧青芷长叹一声,“我追求的并非颐养天年,寿元够我做完我想做之事便够了。”
长安城外。
一士兵趁着夜色掩护,偷入城墙一拐角处,在阴影中将怀中的信快速绑到城墙上垂下的细线上,而后快速拽了两下,城墙上的人迅速收起细线,看也不敢看,忙揣进怀中。换岗后,一片折好丝绢在朦胧的晨光中被递给坊门守卫,又适时得传到了少府令嵇正信的门房手中。
皇帝不在,自然不用早朝。少府令从容进了朝食,随意接过丝绢展开,看到上面的两个字,仿佛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愣怔良久,才咬着牙说道:“谁送来的!”
门房瑟瑟发抖回道:“那人自称是魏王下”门子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魏王,只有受封在魏地的梁王。
“准备拜贴,我去见司隶校尉。”说完,嵇正信将丝绢揉成一团拍在了桌上。知道他和萧青芷订婚的人不少,他也早已将萧青芷视为自己的妻子,只是先是等萧青芷及笄,却又因为萧子孟辞世等了叁年,叁年将满他又被派去疏通河道,听闻萧家谋反下狱,他想方设法疏通关系调回长安,萧青芷曾为皇帝伴读,多半会被放出,那时自己再把她娶回,没想到萧家的判决迟迟没消息,宫内外的风言风语却是越来越多。他不愿相信萧青芷会甘愿成为皇帝的禁脔,却被迫在萧青芷整合残余萧家势力的时候承认事实。
皇帝夺走了他的妻子,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却只能蛰伏忍耐。
门房偷瞄了一眼主家,双目赤红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样子,只觉得害怕,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吗?门房自觉惹祸,后悔自己为何要贪图那一锭金送着丝绢。
风吹过,丝绢落地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文姜。
今日份因为作者自知太久不更不说各位肯定早忘光了的碎碎念。
萧青芷在梁王益州牧联军中身份尴尬,外人也不能直接叫萧青芷的名姓,所以用武帝,也就是皇帝的爷爷给的宜阳公主的封号,其他人称她为殿下或者宜阳。
嵇正信提过,是萧青芷未婚夫,官职少府令,因为颜亦初刻意阻挠没成婚。当时就说过了,萧青芷对嵇正信没任何感情,婚约是因为上一辈的约定。
提过,颜亦初之前和萧子孟的孙子,也就是萧青芷的庶长兄萧寒樟成婚,并且有一个女儿,颜清宁。
古代少年皇帝一般是成婚后亲政,且颜亦初也需要一个后代继承皇位,所以有这么一个设定,偏工具性,别太在意,颜亦初对萧寒樟没感情,她一直只喜欢萧青芷。
高傲的萧青芷在甘泉宫被折辱狠了,决定不择手段也必须报复颜亦初,利用局外人的感情在她看来没什么关系。士可杀不可辱,颜亦初当场把萧青芷杀了无可置喙,但是玩弄萧青芷不行。
文姜指的是齐襄公和齐文姜鲁桓公的事,齐文姜是鲁桓公的妻子,文姜和襄公私通,给鲁桓公戴了绿帽子。具体可以自己搜一搜。嵇正信看到这两个字就想到了小皇帝对他的夺妻之恨,就会去策反忠于皇帝的人报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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