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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问候什么呢,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无聊,但等着范雎一个小时一次的问候,居然也能安心地在房间呆住了。
周宥都感觉有些奇妙,他可不是这样的安静的性格。
悠闲的时间过得很快,等晚上的时候,沈束和肖耀两人无精打采地回来,正在赌咒发誓:“我要是再跟着老师请的那导游走我是狗。”
“我发现无聊才是世间最大的折磨,为什么我们和鬼哥一路就没这种无聊的感觉。”
范雎心道,自然不无聊了,晚上还要去搬尸体进房间,不要觉得太过刺激就行。
沈束和肖耀正在死皮赖脸地道:“鬼哥,明天让我们跟着你去看陨石,恩,实地研学,不然你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一定是两个内心溃烂的活死人。”
越说越夸张,都快生无可恋的感觉。
范雎说道:“我倒无所谓,你们老师同意就行。”
范雎晚上还去周宥那看了看,那二头犬依旧温顺,不得不说情绪稳定得远超人类。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养一条狗,现在养了二条的感觉。
等夜深人静,周宥和沈束逮着时间出门遛狗,一条牵引绳,一条二头狗,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范雎也趁机去搬尸体。
并不困难,范雎将公子熊的尸体从冰柜里面取出来,提着直接从窗户飞进房间就行。
周宥,沈束,肖耀:“……”
范雎是真不觉得他现在有多诡异?提着个尸体搬来搬去的,光是看着身体都发毛。
特别是晚上还得和一具尸体在一个房间。
但人类为什么会恐惧尸体呢?还是本能地恐惧的是生命的流失?
冰柜没办法搬,房间的窗户不够大。
无聊如何,晚上是不会无聊了。
更不无聊的是,长白山金顶,晚上没来由的大风。
范雎是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才关好门后出去看情况。
风很大,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将几个看夜景的游客直接吹下了悬崖。
连悬崖边上的护栏都给吹翻了。
“从未听说过长白山上有这么大的风。”
“诡异得很,你们看其他地方的树木都没有晃动,就这里突如其来就来了这么一阵莫名的狂风。”
“就跟风发狂了一样。”
范雎的几个学生也在,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死人,那些受害者被打捞上来,嘴巴长得老大,怎么也闭合不了,充满了惊恐。
倒是沈束等一个劲给范雎使眼色:“我看他们的死相太诡异了,他们该不会被白霜感染了自己寻死吧。”
意外死亡,他们现在对意外死亡特别敏感,特别是死得离奇的,白霜感染者最会选择奇怪的死法了。
范雎想了想道,无法确认,因为看他们的死相,的确有可能是被白霜感染后心灵扭曲陷入癫狂而死,但那阵狂风怎么解释?
也有可能被白霜感染的不是他们,而是那阵狂风,狂风变得狂暴而杀人。
白霜能感染雨水,自然也能感染狂风。
正想着,天空一阵卷击声传来,呼啸地从酒店穿过,“劈里啪啦”的窗户被直接吹得破碎,以及一些房客直接从房间内被强行吹得坠落下来。
惊叫,哀嚎,哭泣。
风在杀人!
范雎甚至在想着,白霜能感染环境,或许有一天地球变成末日也说不定,到处都是能消融人骨肉的暴雨,到处都是剔骨的狂风。
银发玄瞳的妖魔
地球的环境若被白霜大面积感染,会不会真的迎来末日?
但范雎又在想,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到处都是,也没有见末日之象,现代的白霜不过若隐若现,应该也仅仅是形成了小面积的灾难,除非……除非人类自己作死,才会将环境变得比春秋战国时遍地白霜的情况还要糟糕。
这种情况还真未必不会发生,比如现在,不就有无数的疯狂的医疗机构将白霜的衍生品r源,注入人体。
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再多,也没直接往血管里面输。
范雎甚至想到在地母石板上看到的那句地母箴言:“吾之子民,欢迎归乡”。
它似乎是一种预言,在预言着人类终将回归自己的故乡……地底的深处。
范雎一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箴言,但若地球表面的环境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并不适合人类生存,岂不是人类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逃离地球,但这一想法太过超前,要么躲入地底。
当然都是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断定它必定发生。
范雎的思考,是被漂来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打断。
沈束抱着一根树干,被风吹得横飞了起来,身体拉扯得笔直,他想开口呼救,但那风刮得他开不了口,刮骨的风在他身上将他的皮肤刮得如同千刀万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