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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了几个哭嗝,才勉强将后边说下去。
“四、四姐告诉我,陈公子的、的母亲别夫人是个名动京城的悍妇,当时咸阳侯本是有一位原配的,那位原配夫人姓苟,苟夫人是陈公子母亲的亲姨母。”
“那位原配夫人是、是被别夫人生生气死的,本是想邀请外甥女在家中一叙,谁知引狼入室,反倒做了嫁衣,甚至别夫人的母亲也因为这桩丑事过身了。”
“那陈府……该就是龙潭虎穴,晚娘身份卑微,若是真入了陈府,怕是此后一生都望不到头,寻死觅活都是平白奢侈。”
可杨灵籁并未因为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而生出几分偏待之心,甚至对于那位陈氏公子愈发感兴趣,一针见血道,“可惜,你又觉得那陈公子是个好心人,故而左右摇摆不定,一方面惧怕未来会遇见的困境,一方面又对陈公子的恩情难以舍弃。”
杨晚娘抖了抖僵硬的身子,从怀中抬首,又伸着胳膊难堪地蹭了蹭杨灵籁落在腰间的手,她知道自己这般犹疑既是生性懦弱,也是异想天开的想像三姐姐一般彻底改变命运,所以更加厌恶自己。
可……,“姐姐,你别……厌我。”
后面两个字像是要被窗外的午阳一同送走,却还是落进了杨灵籁的耳朵。
她耸了耸肩,将人老老实实地按在竹凳上,定睛对上她那左思右顾就不敢瞧人的眸子,无奈道。
“真的想多了,晚娘。”
“人之初,性就恶,咱们都活的艰难,你为了那几两活的宽裕的银子去绣坊,是因为你懂得什么叫自己事自己做,靠旁人是永远等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你没错,所以根本不用指责自己。”
“况且一进了我这翠竹园就哭哭啼啼的,像是嫌弃我这院子 ,更像是我欺负了你,传到其他几个多嘴的人那,指不定就成咱们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了,你三姐姐虽是不爱面子,可也总不能在自家给郎君丢面子吧,你也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人吧。”
一番插科打滚,总算是叫杨晚娘忘了那几一对积攒多日的愁绪,二人相坐品了几口余甘氏,静下心仔细出法子。
杨灵籁左思右想都有一种预感,那位陈氏公子定不简单。
瞧上谁不好,瞧上一个不打眼的杨晚娘,这其中有大大滴问题!
再说,这陈家怎么说也是侯府,都说夫人是悍妇了,为了荣华富贵都敢抢自家人手里的肥水,自己的亲儿子怎么会同意去娶一个庶女了呢。
这别夫人也要打上一个问号。
“晚娘,不如你再拖些时日?”
杨晚娘怔了怔,有些拿不住三姐姐是什么意思。
杨灵籁索性就说明白了点,“你四姐一向不是这般好心的人,她突然告知你这些定是有点不同寻常,待我今日回去打听几日,有了消息后你再做决定,也好过这般草草下决定,错过好情郎。”
情郎?
“不不不……”杨晚娘双手齐上,一同拒绝。
“打住!”杨灵籁揉了揉额头,顺着她的意思换了个词,“是未来夫婿,夫婿好吧,我知道你脸皮薄,咱们不纠结这些。”
“啊?”乖女娘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哭唧唧:三姐姐好生豪放!
盈月在潘氏那耽搁了会儿,紧赶慢赶在备膳前回了来,见屋里已经空了,问道,“姑娘,五小姐呢?”
杨灵籁还在翻着自己那本《牡丹亭》打发日子,闻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一会儿功夫那读书的精气神就一泻千里了。
“走了,说的我口干舌燥,这五妹妹可真能哭,咱们这院的人是比不过。”
收拾茶盏的盈月有些好笑,姑娘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猛地对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感了兴趣,只是总强逼着自己去看,整个人都蔫蔫的。
“余姨娘性子温和良顺却不如平姨娘受宠,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又加上病弱,五姑娘自小也就有样学样,爱抹泪。”
“平姨娘?”
杨灵籁自穿书后困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对于名义老爹的后院不甚关心,便是潘氏那去的都少,对于几个姨娘是真的不太了解,这后院被徐氏治的严,平日里人都不爱出来,比之旁府不知少了多少热闹。
盈月没往心里放,随口答道,“小姐,您忘了,四小姐幼时爱惹事,总是爱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当初平姨娘借着夫人的手,经常告您的黑状,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父亲待她极好?”
“这……是比旁人要好一些,”说到这有些停顿,“甚至比姨娘还要好些。”
烦闷(小修)
比潘氏还要受宠?
原来这后院中还有平姨娘这个隐藏玩家, 倒还真是把她给忘了。
杨灵籁扔了手里的笑破书,嫌弃瞥了一眼,古代的话本子也忒无趣了些, 除了项脊轩书斋中那些艰涩难懂的文言文, 就是这些妖精幽魂和书生、相府小姐抛绣球结亲……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几十本,反反复复的情节不用看都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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